,眼睛通红,像只浇了开水等着拔毛的落汤鸡。
就这样看了片刻。他突然诡秘一笑:
“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合适吗?因为他遭受了无名冤屈,在审讯室里历经严刑拷打,却未吐露只言片语,对他可谓忠心耿耿。
可偏偏姓侯的不信,无端怀疑你不说,还用枪威胁你,你说你冤屈不?我看比窦娥还冤!
有冤就要伸嘛!想想窦娥,他找的是谁,他的父亲。
那你该找谁呢?当然是张处长。
难道你不该痛心疾首陈述自己的不白之冤,让他为你做主吗?
记住,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越是愤怒,越是理直气壮,他就越相信。怎么样?应付得过来吗?”
钱小三没有说话,脸上一片茫然。
“去吧,再晚可就真的来不及了。”毛齐五坐下,端起了茶杯,“想想你的前程,想想你的老婆孩子。”
“是,可万一”钱小三回答得有些艰难。
见他欲言又止,毛齐五追问:“你还有什么疑虑?”
钱小三小心地抬起头:“万一,他还是不信呢?”
“那就按照我的办法来!”毛齐五说着气愤起来,“抢在他向张义汇报之前,让他消失。我的办法虽然极端,但是保险。”
“可可属下觉得灭口实在不是个好办法,一步错,步步错,一旦引起张义的怀疑,属下担心”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这里患得患失,妇人之仁!你担心什么?下不去手?他的死活跟你我有什么关系?钱中校,我关心的是你,我可不想你每天都担惊受怕地活着!”
毛齐五说得诚恳,钱小三一时忘了恐惧,竟有些感动。他想了很久,最后问道:
“毛主任,万一将来出了事,我知道会是谁被推到前面去顶罪的人。我只想问一句,那个时候会有人救我吗?”
“我当然会救你!”毛齐五说得不假思索,“难道以我的身份,以我和戴老板的关系,还保不了你?放心,我是真心拿你当自己人的。”
钱小三半信半疑,不过此刻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毛齐五身上,毕恭毕敬地说:
“明白了,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将事情办好。”
毛齐五满意地点点头:“去吧,祝你马到成功!”
街上大雨瓢泼,豆大的雨点砸在路面上溅起层层水花。钱小三缩着脖子一个人走在雨中,神色晦暗不明。
能不能过这一关,不仅关系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