懑.”
“他怀疑你?他凭什么怀疑你?”
张义脸色一沉,找过一件外衣给钱小三披上,又拿毛巾让他擦头,然后尽量放缓语气说:
“别着急。坐下。慢慢说。”
竭力安抚了钱小三的情绪后,张义坐到了他的对面,话题围绕着猴子展开,“聪明,勤快,不管学什么,一点就透。这都是猴子的优点。缺点嘛,也很明显,内向,有什么话都藏在心里,喜怒不形于色,有时候我都猜不透他。对了,按常理来说,你们应该是分开审讯的啊,你说了什么他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怀疑你呢?”张义慢条斯理地说着,眼见钱小三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故意视而不见,“他的目的何在呢?”
钱小三拿毛巾擦着雨水和汗,满脸郁闷:
“谁知道呢?他都没怀疑他,他反倒怀疑上我了。”
“这是为什么呢?”张义蹙起眉头,喃喃自语着,起身踱步到窗前,缓缓将窗户打开,似乎在借着入室的冷风来清醒头脑,稳定情绪。待他重新说话时,又恢复了平时的沉稳:
“小三,据你观察,猴子的表现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钱小三愤愤地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异常,从他出院见到我开始,就变得神神叨叨的,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问他,他又不直接说,还说什么我心里清楚。我清楚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钱小三行得正坐得端,光明磊落,对局座忠心耿耿。他要是怀疑我,就拿出证据来,当着处座的面对峙,私下里拿枪逼着我算什么?”
说着,他长叹一声,眼睛里噙起委屈的泪水。
“都动枪了?”张义猛地转过身来盯着钱小三,“什么时候的事?”
“就半个小时前。”钱小三接着把今天发生在办公室和他家门口的事说了一遍。
张义听罢没说话,紧锁着眉头把脸转向窗外。
“他这是想干什么?杀人灭口?甄别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明明白天有那么多机会的。”张义沉吟了半天,才开了口,像是在问钱小三,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真正背叛我的是他,以己度人,他觉得你也背叛了,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没等钱小三说什么,他马上接着说:“不管他想干什么,存了什么居心,现在宜静不宜动。放心,总会查清楚的,我相信很快!”
“哦。”钱小三这一声应得有些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