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和沈处长打个招呼,借一辆车给我使,这样工作起来更得心应手.”
他一凑近,一股汗味混着香水、腐败恶臭的刺鼻味道直冲鼻腔,黏腻又浑浊,毛齐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就你也有资格配车?你不是说梅毒治好了吗?怎么味道还这么冲?”
“我的叔,有疗效,但也需要时间啊,而且那药太贵了,一针就要几百上千。”毛钟新眉眼闪烁,说到这里,他突然灵机一动,支吾着说,“对了,叔,那天为了看病,侄儿没办法,就就挪用了你给的经费。不过,您放心,我很快会补齐的。”
毛齐五脸上肌肉一扯,恼火地说:
“三天,三天后你要是不把钱还回来,我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毛钟新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地保证。说着,他一拍脑门,好似想起什么似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毛齐五没好气地说:
“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叔,剩下的钱我买了茶叶,本来是想孝敬您的。为了假意讨好姓张的,我便给他泡了一杯,谁想这家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反而刨根问底打听我那茶叶是哪里来的。”毛钟新怕张义告状,到时候解释不清,便想此刻把话说穿,越说越激动,“侄儿刚开始说是从叔这里顺来的,谁知姓张的根本不信,煞有其事地说茶是洞庭山的,还怀疑叔私下和李士君有勾连,这不眼睁睁说瞎话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见他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毛齐五黑着脸打断他:
“什么意思?你想拖我下水?自己的屎沟子自己擦干净。滚一边去。”
他厌恶地拨开毛钟新要进门,毛钟新却哭丧着脸不依不饶:
“叔,我说的都是实话,姓张的实在是太阴险了.”
被这只牛皮糖缠得火大,毛齐五直接扇了他一耳光吼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滚回去,等我见过戴局长再收拾你。”
毛钟新挨了打,不敢吭声。
毛齐五一把推开他,冷哼一声走了。
到了戴春风办公室门前,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一脸微笑地敲响了门。
“进。”
贾副官将门打开,毛齐五低眉顺眼地走进来,他瞥见张义,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
“张副主任在啊?”
话音刚落,就见坐在戴春风对面的张义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戴春风面色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