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钱真办事,她闻言翻了个白眼:
“你们男人就是麻烦,喜欢搞这些繁文缛节,张秘书又不是外人何必假装客气。”
郑明远尴尬地笑了笑,夫妻一体,他马上明白了妻子话里的意思,客气地请张义坐下,又让佣人端上茶水,寒暄起来。
闲扯了几句,郑明远翘起二郎腿,往沙发上一靠:
“有事找我?”
“也没什么大事,今天主要是来拜访下郑长官。刚进入秘书处,两眼一抹黑,无所适从,想着来请教下工作。另外,我私下写了篇小文章,想请郑长官点拨一下。”
“文章?你写了什么文章?”郑明远一脸意外,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他对张义虽不是很了解,但也看过他的履历,知道他是江浙警校毕业的,一个特务肚子里多少墨水可想而知,就你还写文章?
张义面色不变,一本正经地说:
“属下近日读郑长官的《谍报勤务》一书,深为长官的文思和见底折服,心有所感便欲提笔成文,奈何胸无点墨、文思枯竭,纵有万千心绪,也难成片言只语,只草拟了几个标题,实在汗颜,还请郑长官指点一二。”
说着,张义恭恭敬敬地自己带来的文稿递了过去。
郑明远半信半疑,不过听说张义在读自己的书,马上来了精神,目光放电一样明亮,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急转弯,坐直身子往前挪了挪:
“我看看,浅谈谍报勤务在谍战工作中的作用和核心价值?”
趁着郑明远高兴,张义马上把秘书处的工作汇报了一遍,又把写的这篇文章的立意、主题做了如实阐述。
他和郑明远之间,平常往来很少。想当初,戴春风将郑明远排挤出军统局,其主任秘书的职务被毛齐五取而代之,郑明远虽然扬言不愿和特务打交道,乐得在军令部二厅清闲,可心里真就这么想?
内心里必然对戴春风、毛齐五等有所忌恨。按照正常逻辑,他对戴春风的仇恨,难念会殃及到张义这个所谓的戴春风亲信身上,尤其是他现在也进了秘书处。
因此,张义这次拜访,即使无法完全解开他对戴春风的仇恨,起码也要解除他对自己的嫉恨。
进入状态的郑明远,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文章,一边用派克钢笔在文稿上做着标记修改,不时还念念有词,目光里多了几分学者的严谨和专注。
柯淑芬此刻去而复返,用无比虔诚的眼神看着郑明远,悄声和张义说:
“我家老郑平日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