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一遍?”
张义谦恭地征询郑明远的意见,同时悄悄把一只信封塞到了文稿底下。其实,这只信封只是预备队,用来见机行事的。他“炮制”的文章原本是投郑明远所好的敲门砖,但谁让对方当真了呢,还这么用心呢,这就不得不另有表示。
郑明远赶紧把信封抽出来,下意识地垫了垫,马上还给了张义:
“这个就不必了,些许茶叶权当日常解渴之物,属于生活用品,不存在贿与不贿的问题,钞票就不同了,拿不上台面,也俗了。”
张义目光一闪,揣测起来,不知他是垫着信封太薄,感觉太少,还是出于谨慎,真的不收。
沉默了一会,他马上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意思,不过区区三千美金,给您以后出国买点小玩意,就算我在您这儿的听课费吧。”
说着,他直接将信封塞到了郑明远的手里。
郑明远眼里一亮,怔愣了下,果断接过信封,笑道:
“恭敬不如从命。既然是学生孝敬老师的礼物,不收恐怕不合情理。呵呵,还是老弟懂事,凡事考虑仔细。”
听到“美金”,再次闻声而来的柯淑芬,眼睛早就笑得眯成一条线,用肉嘟嘟的手在张义肩上拍了又拍:
“那还用说嘛,局里这么多人就数张老弟最懂事,以后要经常来啊。”
说话间,信封已经到她的手上。
郑明远看了一眼夫人手里的信封,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张义一眼。
张义马上说:“郑长官,我虽然没有直接在您手下干过,可对您的人品、学识、能力一直非常敬佩。我刚进入秘书处,两眼一抹黑,工作无从下手,希望得到您的批准指教。”
他语气谦和,态度诚恳,刻意只在沙发上搁了半个屁股,而且马上再次拿起了笔记本,做出聆听教诲的架势。
“哈哈,老弟客气了,我对你谈不上什么批评指教。秘书工作我也不懂。我这一生最大的不足和遗憾,就是不能像你一样做秘书。别看我身边也有秘书,可毕竟用秘书和做秘书是两码事。你从特务处时期就进军统了,先是在行动处,后来又到了司法处,做了很多事,且都做得不错。有这样丰富的履历,去做个副主任秘书还不是绰绰有余?
放心,我是坚决支持你的工作的,要是毛齐五敢为难你,你随时可以跟我说。”
“感谢郑长官。”张义顿觉“咚”地一声,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