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安逃离的时候又从她的前夫胡逸民那里卷了不少金银细软,才不至於弄到入不敷出,山穷水尽的地步。
再一想到戴老板从李觉那里搞来几千两黄金,他连一根毛都没捞到,心下怏怏,马上又想到被毛钟新藉口挥霍的金条,气不打一处来:
“我的钱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毛钟新支吾起来:“快了,发了薪水我就给叔。”
毛齐五嗤之以鼻,哼了一声,见侄子欲言又止,没好气地问:
“还有什么事?”
“张义.”
话未说完,就见毛齐五面色一凛:“你上一句说的什么?”
“我说快了,发了”
“再上一句!”
“我说张义出去了,去给郑介民送礼”
“放肆!长官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毛钟新嚇得一缩脖子,偷窥毛齐五的神色,见他语气严厉,但並未真的生气,便嬉皮笑脸地说:
“叔,这不是在您这里嘛,出去我哪敢乱说。”
毛齐五冷笑一声:“干咱们这个工作的,要恪守谨言慎行之铁律,无论人前人后,都要秉持本能的敏锐警觉,时刻谨记祸从口出、言多必失的道理。”
“知道了。”毛钟新闷声应了一句,觉得他叔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只要戴老板旗帜不倒,谁敢真的为难他们江山人。
毛齐五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
“你刚才想说什么?”
毛钟新迟疑了一下,囁嚅著回答:“张,姓张的和副官说起了举报信的事,还借著由头罚我抄写內勤工作准则,我要上交上去,您说他会不会发现举报信是我写的?”
“你怕了?”
“叔,他说戴老板有命令,发现嫌疑人,可就地逮捕,侄儿怎么不怕?”毛钟新几乎是哀求著,“叔,这件事您可一定要帮我!”
毛齐五看到他这幅样子就厌恶:
“你怕什么?”
“我抄写的东西交上去,万一他比对发现.”
“他是笔跡鑑定专家吗?”毛齐五冷声打断他。
毛钟新摇了摇头。
“他不是,我也不是。如果他想凭藉一份鬼画桃符的举报信將人找出来,没有笔跡鑑定专家绑架,就是痴心妄想!局里最权威的笔跡鑑定专家是冯文饶,听说过他吗?”
“您说那个糟老头子?他不是李士珍的人嘛,能信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