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看了看,不由倒吸一口气,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上百号人名:
“这么多?”
戴春风颇有意味地笑笑:“这只是所谓的神父和修士,从里面挑选出来的佼佼者,要是不考虑良莠,人数还可以翻几倍。”
“他们有这么多信众?”王新亨有些不可思议,蹙了蹙眉,又说,“俗话说兵在精不在多,他们毕竟只是普通的信众,就算组织起来,能起多大作用?”他对这些所谓的信众一点不看好,那么多训练有素的特工都落网了,一群乌合之群能做什么?
“看看,你又说出这种人云亦云的话来。”戴春风鼻孔里哼了一声,敲着桌子问,“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信教?”
“迷茫?寻求精神寄托?”王新亨思忖着,又觉得不对,“属下是想不通,咱们自己就有儒道释,他们怎么会信国外的教呢。”
“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呗。”戴春风一言蔽之,接着振振有词地说,“你千万别小看了这些人,你刚才说他们迷茫,为寻求解脱才信教。那么问题来了,一个人一旦加入群体,他原先的个性就会被压制、消失,他不再独立思考,而是随大流,无意识盲从占上风,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就和帮派分子一样,结群后,由于人多势众,个人会产生一种幻觉,感到自己力大无穷,不可战胜,好像这天下没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又因为法不责众,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坏事就不到遭到惩罚,就更加随心所欲、肆无忌惮了。一个人时,可能唯唯诺诺,一旦加入群体,他可能就是一个凶残充满暴力的家伙。”
说到这里,戴春风得意一笑,“别忘了,我当年初出茅庐,还在王亚樵手下混过,当时的斧头帮可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所以,切莫别小看了这些人,用好了,可是一支生力军。不过嘛——”
王新亨正听到认真,戴春风却突然停下话茬了,他不明所以:
“局座的意思是?”
戴春风看了他一眼:“你刚才说得对,潜伏渗透事关机密,岂能假手他人。所以这些人只可利用,不可信任,让他们帮着敲敲边鼓就行。至于真的任务,还是要我们的人来做。”说着,他突然凑过身子,目光炯炯盯着王新亨,“对局本部潜伏的红党卧底你怎么看?”
王新亨一怔,他感到戴春风问话藏有玄机,沉吟了下,刚要开口,戴春风就打断了他:
“你觉得张义有嫌疑吗?”
“啊?”
王新亨惊诧地瞪大眼睛:“不可能吧?何商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