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去了?”张义装傻,顺着她的话问道,说着,也坐了起来。
“贾副官召见我,问起咱俩之间的关系有没有进展。”
张义“哦,”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沈若竹注视着他,问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回答的?”
“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见张义装傻,沈若竹也很配合地调着皮:
“我也是这样回答的。”
“哦。”
“你就不问问别的,比如他有没有给我下达其他任务?”沈若竹说得有些憋气。
“什么任务?”张义老实地问,“要是真有任务,告诉我一声,配合着演戏。”
沈若竹看他的眼神无奈了。
长长的沉默。
“那你有喜欢的女人吗?”沈若竹问得很坦然。
有吗?曾经,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很久很久以前。
这回轮到张义沉默了。
夜更深了。
王家坨浣云阁,和别处不同,这里一到晚上更加喧闹,灯红酒绿之中,淫、声浪语不断。一些道貌岸然的达官贵人,会趁着夜深人静在夜色的掩护下猫着腰往里面钻。
毛钟新油头粉面,换了一身笔挺的西服康昂首阔步走进了浣云阁大门,老鸨看见他赶紧迎上来,满脸堆笑:
“是毛公子呀,可有几天时间没来了。今天稀客呀。怎么,今天打扮得这么郑重,馋得老身都受不了了!”
毛钟新一脸得意,笑着拧了一下老鸨浑圆的屁股:
“啰嗦什么,快把雪儿请出来,前几天身体不舒服,今晚我要好好领教下她吹拉弹唱的功夫。”
他这一靠近,一股腐臭味就飘了出来,香水都掩饰不住。
老鸨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娇笑着将他的手拍开,心说,“什么不舒服,分明就是得了脏病,都将两个姑娘传染了,还想祸害雪儿。”她尖着嗓子说:
“毛公子您这几天没来不知道,雪儿姑娘身子也不爽利。”
“生病了?”毛钟新一愣,随即关切地问,“不严重吧?”
老鸨内心腹诽:“只要不和你同房就没事。”面上她翻个白眼,“来月事了,身体不爽利,要不我给你换一个?或者你过几天再来?”
毛钟新瞪着眼睛:“我以为什么呢,不能办事,陪我说说话喝几杯总可以吧?快将她叫出来!”
老鸨恼恨,却不得不赔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