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呼和立刻将张义的计划说了一遍,原文是写在草稿上的,不过已经被他销毁了,靠着惊人的记忆力复述了一遍。
“简洁有效,合情合理。从理论上看,无懈可击。”老刘感慨着,随即一脸郑重地说,“我马上向上级汇报。”
一夜无话。
军统局办事处的大院里,张义一脸平静地走着。因为昨晚已将情报传递了出去,他今天心情不错,不过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正走着,一个容光焕发的女内勤抱着一摞文件步态轻快地迎面走过来,看见他,主动向他问了个早。
是甲室秘书赵霭兰。
张义礼貌地点点头,瞥了她一眼,见她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眉梢眼角都带着雀跃,嘴角藏不住的笑意,满是鲜活气色,不禁若有所思。
另一边,临澧培训班毕业选派到甲室任助理秘书的李甲孚、刘子英一边咬着包子,一边猫着腰快步从张义身后超过。
张义认识两人,冲他们唠叨了一句:
“早起五分钟都不至于这么狼狈。”
俩人冲张义笑了笑。
张义一路穿过院子,仔细地观察着两侧的办公室,里面的办公人员一如既往地忙碌着。
一切都很平静,今天早晨和以往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昨天夜里的连锁反应似乎还没有开始。
难道其他潜伏的同志没有行动?
以郑呼和第一次来时的急切态度,组织上应该在想尽一切办法获取情报。还是说出现了另一种可能?郑呼和向上级通报及时,原本蓄势待发的潜伏特工又重新蛰伏了起来?
张义细细琢磨着。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即便郑呼和通报及时,上级识破了戴春风的阴谋,可通知卧底毕竟需要时间。按照地下组织纪律,非约定时间,双方是不得接头的。即使情况紧急,也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和理由通知卧底,否则就是自投罗网。
办公室就在门前,他想了想,掏出钥匙打开进去,然后拿起电话:
“毛秘书吗?你过来一趟。”
不一会儿,毛钟新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张副主任!”
张义盯着他,只见他脸色苍白,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脖颈上还残留口红印,心中暗忖道:“这小子昨晚应该又去妓院找相好的了,也不知道泄露了什么情报。”一双眼睛就这样紧紧地盯着,一刻也不放松。
“张副主任.”毛钟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