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走到他面前。
“张副主任?”冯文饶对张义的到来很意外,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张义对猴子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毛钟新抄写的内情纪要和那份举报信:
“令堂受伤,我知道你心情沉重,但还是要劳烦您帮我一个忙。”
得知母亲受伤比较严重,冯文饶本就焦灼不已,张义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让他做笔迹鉴定,更让他心里一阵厌烦。他看了一眼张义手里的文件,没有伸手去接,毫不客气地说:
“张副出任赎罪,我现在心乱如麻,没心情也没时间做笔迹鉴定,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罢,他面无表情地拨开张义,直接走进了病房。
碰了个冷钉子,张义却丝毫不以为意,换位思考,要是换成是他,在这种情况下,态度估计比冯文饶还恶劣,他思忖着,一脸愧疚地叹了口气:
“也罢,冯副科长保重,说起来这事都是因我而起,惭愧!”
说罢,他安静地等待着,等着冯文饶转身。
“张副主任,你这话什么意思?”果然,冯文饶立刻转过身来,一脸意外地看着他。
张义苦笑一声:“我这个人心直口快,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都是为了党国大业,你多担待吧。之所以说惭愧,不是因为别的,我就是觉得这件事,可能是因我而起。”
冯文饶更疑惑了,眉头紧锁:
“我听不懂。”
张义警惕地扫了一扫病房外面,压低声音:“我让你帮忙鉴定的这份笔迹,涉及潜伏在局本部的红党卧底。事先他写了一封匿名检举信,试图挑拨离间咱们自己人的关系,戴老板闻讯震怒,下令让我严查。我怎么查?只能找你这个笔迹鉴定专家帮忙,可这个时候偏偏令堂就受伤了,你再也无心工作.细细想想,一切是不是太巧了?”
听到这里,冯文饶似乎明白了。
张义一脸凝重地看着他:“这种人为了隐藏身份,已经不惜一切手段,丧心病狂了。这次是老太太,下次呢?说不定就会对你下手,在你进行笔迹鉴定之前干掉你。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冯文饶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地说:“张副主任,不用多说了,咱们现在就去医院找显微镜。我今天什么都不干,也誓要将这个王八蛋挖出来。”
白公馆。
办公室里,王新亨站在办公室的窗口举着望远镜,遥望着山下张义的汽车驶出办事处大门。
站在一旁的手下恭敬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