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脸,神秘说道:
“雪儿身子不爽利”
郑呼和打断她:“陪我喝酒唱曲总可以吧?”
王婆认真上下打量他一番,犹疑着问:“真的只喝酒听曲?”
郑呼和竟然从王婆的眼神中读到了怜悯同情的意味,瞪着她:“那不然呢?”
“那就好。”王婆讪讪一笑,一边邀请郑呼和上楼,一边炫耀起来,“雪儿可是我们这里的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着,她话锋一转,“不过她呢心性太高,一般客人瞧不上眼。”
“是吗?”
“要让她喜性起来,就要看先生您的本事了。”王婆撺掇着说,“要么有身份地位,要么情投意合,要么嘛,那就得拿钱砸了。”
郑呼和抬了抬下巴,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摸出一根小黄鱼,摩挲了两下,又揣了回去。
王婆顿时喜上眉梢,心说:“果然是个豪客,咱这对招子就没看走眼过。”她立马又热情了几分,忙不迭在前面带路。上了二楼,烟花间的走廊上,隔着四五步就是一间卧房,房间都是珠帘丝垂,隐隐有断断续续的琵琶声传出。
王婆笑着推开其中一间卧房:“雪儿,有客人来了!”
屋内,昏黄的灯光下坐着一个穿丝绸旗袍的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胭脂香气,脸上娇嫩得仿佛嫩豆腐吹弹可破,正是毛钟新的相好——柳凝雪。
她看都不看王婆一眼,自顾自打理着自己的琵琶。
郑呼和扫了一眼,心说果然有几分姿色,怪不得钓得毛钟新五迷三道。他心里冷哼一声,就要抬脚进去,王婆却伸手将他拦住:
“先生,你初来乍到,知道价钱不?”
“哦,价码,你说?”
“我们这儿的老规矩,打一次钉是500法币,喝酒听曲一次100法币。”王婆说着一个停顿,看了一眼郑呼和,又说,“您那根小黄鱼可以听五首曲,酒水免费。”
郑呼和鼻孔里哼了一声,冷冰冰地说:
“又拿我消遣呢?当我是棒槌?那是官方定价!你没听说国民政府存在英美的资金被封存,黑市金价大涨,如今黑市上已经涨到了2400法币。”
说这话的时候,他留意到,一直埋头打理琵琶的柳凝雪不易察觉地瞥了他一眼。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王婆悻悻一笑,刚想说点什么,就见郑呼和眼睛一瞪:
“行了,忙你的吧,别扫兴!”
说罢,他走进烟花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