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问题呢?”
柳凝雪同样很好奇,立刻将耳机的声音调大了一些,耳机里传来男人的叹气声:
“任何组织一旦把忠于某个人或某个集团作为精神支柱,这样的悲剧就在所难免。”接着,他话锋一转,语气坚定地说:“还是那句话,满招损,谦受益。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
“我懂了!”女人似乎释然了,起身问:“组织对我是怎么安排的?”
“很快就会安排你离开山城。”
“去哪儿?”
男人充满崇敬地说:“延安。”
女人惊喜:“真的?”接着饶有兴趣地问,“你去过延安吗?”
“没有,但我听叶主任谈起过。”郑呼和也起身了,笑着说,“那里的人不一样.清晨的黄土坡上,挎着菜篮的农妇会和挎着枪的战士并肩赶路,随口唠着收成和练兵。入夜的窑洞里,油灯下指战员和战士围坐一起,不谈职级只谈理想战事。他们衣衫朴素却眼神明亮,粗茶淡饭也能吃出热乎劲儿。没有山城的虚以为蛇,没有官场的尔虞我诈,只有一腔纯粹的信仰,把贫瘠的黄土坡,活成了最滚烫的摸样.”
郭馨雅也笑了,打趣道:“老郑,你不应该当特工,你应该去当诗人。”
“也许会吧。如果一切顺利,等我们赶跑了日寇,迎来真正的胜利。那个时候,只需要一张火车票,不管上海金陵,还是到山城延安,中国之大,可以去任何地方。我们就是普通人,生活里没有政治,只有山川湖海、柴米油盐,我或许会做个诗人。”说完这话,郑呼和看了一眼手表,给郭馨雅使个眼色,两人迅速向窗口走去。
柳凝雪还沉浸在两人的话里,完全没注意到他们已经离开,待听到半响耳机里没有声音反应过来时,郑呼和已带着郭馨雅从容地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