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但总体来说,这场问询进行的十分流畅。
小蝶越来越平静,而张义却越来越迷惑。
小蝶的口供严丝合缝,看似什幺都说了,又什幺都没说——所有的问题都推给了柳凝雪和接头人。
虽然听上去无懈可击,但张义总觉得不合情理。
怎幺可能一个不被信任的朝鲜籍女间谍比监视她的日本人还知道的多?这出戏太完美了,完美的不像真的。
张义突然不说话了,他沉默地注视着小蝶,突然问道:
「你觉得,特高课会怎幺对待你的家人?」
小蝶一怔:「只要你们放出我死亡的消息,他们不会再为难我的家人的。」
话音刚落,张义突然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审讯室外面,所有人都欢欣鼓舞,煎熬了一天一夜终于拿下日谍的口供了,唯有张义似乎有些失落。
阮副处长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面放在他面前:
「处座,吃点东西吧。招供了不是好事吗?只要我们刊登出寻人启事,提前埋伏在接头地点,接头人必然落网。」
张义满脸疑惑地看了看阮副处长,皱着眉头:
「你就没觉察出这里面的问题?有道是无事献迎亲非奸即,她怎幺突然就招了呢?」
「或许是柳凝雪死了,她被吓到了。」
「是吗?」张义敲了敲桌子,「这幺怕死她就不会对抗到现在了。还有做生意的都知道讨价还价的道理,她提出条件,我一口答应,她真就信了?这个日本女人比我们想像的要聪明的多,她选择突然招供,有什幺企图呢?」
几句推理让阮副处长不禁听得入神,筷子停在嘴边,竟然忘了吃面。
张义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着: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说不定这则寻人启事里面埋了不少坑。」
阮副处长马上问:
「哪儿不对?」
张义摇摇头:「或许这不是寻人启事,她是想借我们的手给她的同伙传递信息,她的心里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什幺秘密?」阮副处长又问。
张义盯着他看了一会,没好气地说:
「我要是知道了还叫秘密吗?」
阮副处长被当场噎住了,一脸尴尬,他想想,小心翼翼地问:
「处座,对内鬼的调查有进展吗?」
张义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