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一笑,接过醋碗走了出去,随着大门关上,他一张脸变得难看至极。
因此,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可能存在的窃听器。
虽然家里看起来没进来人,但万一呢?
大门反锁后,赵德山在各个角落里小心翻找着窃听器,连电话机、收音机都没放过,小心拆开查看了一遍。
一无所获后,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闷声抽着烟,眉头紧锁。
要是让一个军统的特务住在自己隔壁,还不知道要露出多少马脚。
想个办法,将他赶走?用什幺办法你?挑拨离间?好像不行!
或者自己搬家?
想了想,他又觉得这种做法根本不合逻辑,有悖常理的事儿只会让自己显得心虚,更容易让人怀疑。
况且,反过来,刘德福住在这里,军统局的锅灶里做什幺饭,咸了淡了的味道,没准也能闻得着。
可转念一想,他顿时一个激灵,要是让自己的上级知道自己隔壁住着一个军统,他会怎幺想?瓜田李下的,还能解释清楚吗?
赵德山又心神不宁起来。
心神不宁的还有戴春风。
晨曦透光洁净的玻璃窗,照进戴春风的书房。已经坐在沙发上苦苦等了一夜电话的戴春风,仍然死死盯着书桌上的那部电话。他的两只手不自觉地相互慢慢搓着,面容上满是焦躁。
陪着他守了一夜的贾副官,开口打破了屋里有些令人压抑的气氛:「戴先生,要不先吃点早饭,一会还要出席乙种会报呢。」
甲种会报每次都在山城中山四路常某人的住处举行,出席着都是常身边的高级谋士或军政大员。会报内容主要是红党活动情况、重大反红案件的处理以及如何深入防红等。
而乙种会报虽然也在委员长官邸举行,但主持人则是侍从室第六组情报组长唐横,出席者是军统、中统负责人、国际问题研究所所长、外交部秘书、军令部二厅等。表面上是研究日伪军的动态,实际上也是商议对八路、新四军等在前线和敌后根据地活动的对策。
戴春风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他心里清楚,这次会议上,徐增嗯肯定会就毛钟新一事向自己发难,或许还会撺掇着唐横一起,目前他还没想好应对策略。
贾副官站起来,从外面端着了一叠点心和一杯牛奶进来,拿到他面前:「戴先生,先吃点东西吧!」
戴春风看了看他,拿过点心咬了一口:「你说这个郑呼和到底藏哪里去了?一个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