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知她所想,正色道:「这个旬休日,你吴川哥哥要去别人家里操持宴席,他家店铺不会开张。」
「啊……」
王蘅难掩失望之色,想了想,又问:「爹爹如何知道?」
「爹爹曾听旁人提及,不会有错。」
自然是送请柬的人告诉王安石的。
欧公的请柬上没有写明可以携带家眷,所以他不打算带女儿同往。
见七娘噘着嘴闷闷不乐,王安石揉揉她的小脑袋,安抚道:「这样吧,等你弄懂了《千字文》前十六个字的意涵,爹爹便带你去寻吴川哥哥。」
「好!」王蘅瞬间满血复活,「衡儿这便去请教先生!」
……
「沈官人!陈官人!诸位有些时日没来了!」
刘保衡殷勤地迎一众公子哥上楼。
「刘掌柜哪里的话?我等前几日不才来过幺?」
「那也有好几日了,一日不见诸君,如隔三秋啊!」
刘保衡面上笑脸迎人,心里却恨得牙痒痒。
这群公子哥本是状元楼的熟客,这几日竟改去吴记用饭,偏生去吴记须得路过状元楼,他看在眼里,焉能不恼?
沈廉叔打趣道:「要是贵店的莺莺娘子也似刘掌柜这般记挂我等,那该多好!」
众人都笑起来。
刘保衡立时顺着他的话茬说:「莺莺娘子又何尝不是朝思暮想?眼见着官人们日日过状元楼而不入,只道是自己服侍不周,惹了嫌隙,整日捻着手绢儿愁眉不展,暗自饮泣垂泪,唉,那腰肢儿眼见着都细了一圈!真真可怜见的!」
众人闻言,怜香惜玉之心顿生:
「哎呀呀,罪过罪过!竟教佳人如此伤怀,倒是我等的过错!」
「待会定当自罚三杯,好生给莺莺娘子赔个不是!」
七嘴八舌,皆嚷着要温言软语安抚美人。
沈廉叔却忍不住拱火:「实不相瞒,我等这几日在吴记用饭。吴掌柜的手艺当真出神入化,那千丝豆腐做的,啧啧,更胜贵店的蚕丝豆腐三分!」
刘掌柜一愣,认真道:「沈官人说笑了,小店的蚕丝豆腐以香浓鸡汤打底,比之吴记的千丝豆腐,只胜不输。」
张远做的蚕丝豆腐他亲自品尝过,论刀工不输吴记,论香味,犹有过之,要说有何不足,便是豆腐不如吴记的雪白细嫩——也不知对家上哪儿进的货,他差人逛遍东京也没寻到同款。
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