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官舍中,把不同斋舍的生员混在一起同吃同住,所有人都开始怀念曾经的美好。
有些人是真的卷,以前分了斋只是有所耳闻,现在眼睁睁看着人家挑灯夜读,你睡得着觉吗?
「之道兄,该歇息了。」一书生打着呵欠劝告,「再不歇息,明早恐怕要睡过头。」
刘几瞥一眼不远处奋笔疾书的程氏兄弟,断然道:「我若不睡,岂会过头?」
话音未落,便见程氏兄弟猛地挺直腰背。
他明白,这是应战的讯号。
战便战,谁怕谁!一直以来,他都是斋舍里最后一个上床的人,此例绝不可破!
往灯里续点油,接着读书接着卷!
「咣——天色阴晦!」
头陀的打更声渐去渐远,远处亦传来寺庙的杳杳钟声。
伏案酣睡的刘几立时惊醒,扭头朝程氏兄弟看去,但见二人慌忙坐起,分明比他晚醒片刻。
终究是我刘某人技高一筹!
刘几合上书卷,满面春风地走出官舍。
「之道兄何往?待会该发粥了。」
「我上外面用饭。」
刘几径向东行,走着走着忽然发现不对。
竟有不少太学生和他同路,昨晚同往觅食的两个同伴赫然也在其中。
三人目光甫一碰触,嘴角俱浮起三分心照不宣的笑意,剩下七分是尴尬。
「之道兄莫非真信了店家的鬼话,赶着去喝那及第粥?」
「荒唐!」刘几广袖一振,正色道:「不过是喝腻了白粥,想换换口味,若那粥食粗劣,我定要当面斥他!」
「之道兄与我二人不谋而合!」
麦秸巷中似有喧声,转过拐角时,但见吴记川饭的布招下蜿蜒着二三十人的长队。
「???」
众书生面面相觑,皆是不明所以。
刘几径直往店内走去,不及跨过门槛,身后忽然炸响惊雷般的暴喝:「排队!」
刘几双腿发软,踉跄倒退两步,幸得李二郎抢步上前托住他胳膊,才没有一屁股跌坐在地。
李二郎转脸向众人分说吴记川饭的规矩。
「呵!」刘几嗤之以鼻,「市井小店也敢立这般规矩!」
一回头,却见与他同来的二人已经上队伍后头候着了。
「……」
「之道兄,来都来了,先吃粥吧。」
他本欲拂袖便走,忽然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