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点过于猎奇了,还是干吃比较合口。
李二郎倒是吃得很香,他这人向来不挑嘴,状元楼的好酒好菜他吃得津津有味,寺里的素斋也照样令他胃口大开。
眨眼便炫光了碗中的凉面,拈起玉灌肺蘸着酱料小口小口品尝。
非是二郎矜持,实是因为分量太少,这一碟拢共才十二条糕点,每条大概一指粗,定价却高达一百文。
当然,考虑到宋朝没有磨粉机,所有食材都靠手工研磨,费工费时,这个价格还算合理。
至于味道,中规中矩,远远谈不上惊艳。官家之所以推崇,大概也是为了彰显皇家崇尚俭朴、不嗜杀生的美德。
这时,火工道人呈上最后一道菜,同样配一碟酱料。
「各位的菜齐了,请慢用。」
他转身要走,吴铭立刻叫住他:「你等会儿!」
指着新上的菜说:「上错菜了吧?」
对方愣了下问:「施主点的可是素蒸鸭?」
「正是。」
「那便没错。」
「???」
吴铭瞪着盘中绿皮白瓤蒸得烂熟的瓠瓜,顿觉上当!
你管蒸瓠瓜叫素蒸鸭?!
谢清欢掩着嘴笑:「师父,素蒸鸭就是这个样子的。据说前朝某位清官之子拿这道菜招待客人,此事传开后,素蒸鸭、素蒸鹅便成了蒸瓠瓜的代名词……」
谢清欢将菜品背后趣闻逸事娓娓道尽,吴铭越听越觉得讽刺。
那位清官之子如此行事是为了彰显家风清廉,后人却用这个故事擡高菜价,岂非与初衷相悖?
蒸个瓠瓜一没高端食材,二没技术含量,凭什幺卖五十文一份?
rnm!退钱!!
转念一想,又豁然通透:本朝的士大夫偏生喜好这等清雅名目,一块普通瓜蔬,冠以旧闻雅事,便能卖个三五十文,此事自古有之,并不稀奇。
瓠瓜本身是葫芦的变种,瓜瓤寡淡,没什幺滋味可言,连荤素不忌的李二郎都兴致缺缺,一看就是个不通典故的俗人,瞧隔壁桌的老王吃得多香。
结帐!
这顿饭花掉他三百文,和前两回在状元楼的消费相当,翠缕冷淘和玉灌肺还算有些特色,只是这菜码小得有点过分。
吴铭原本是把这顿饭当正餐吃的,吃完却仅落个半饥不饱,更何况斋饭清淡,终不如荤腥解馋过瘾。
他咂咂嘴说:「听闻烧朱院的炙猪肉乃东京一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