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看到最后,神情有些古怪,他猛地抬头看向竇泰,“莫——丞相敢让我继续带兵守平皋?他就不怕我反水?“
正常情况下。
他们这种降將都会第一时间被解除掉兵权,送到鄴城去跟高羽见上一面。
什么时候再被启用,得完全看高羽的心情。
就算立马启用,也不可能让他们继续带之前的士卒,而是要送到一个没有任何嫡系的陌生环境去。
可高羽却不按常理出牌,竟然直接用他。
这份异於常人』的信任,让可朱浑元难以置信。
竇泰轻笑道,“为何不敢?丞相说过,道元你乃是聪明人,聪明人看得懂局势,聪明才不会轻易背叛丞相。”
“再说了,背叛又如何?丞相劝降你,是爱惜我军士卒性命,不愿徒增伤亡,而並非是丞相怕了你,你便是顽固抵抗,也不过是徒劳罢了,逆贼尔朱荣颓势尽显,已经无法挽回,此乃天意!”
可朱浑元神情复杂,最终只得嘆了口气。
好话坏话都说了。
野王这等坚城都被高羽带军一天的时间就攻克下来,平皋可不是什么坚城。
这样反倒显得高羽真诚。
念在旧情进行劝降,也是为了减少麾下士卒的伤亡,但若可朱浑元天真的以为是高羽怕了他,那他就大错特错。
“道元!给个准信吧。”
“如今我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可朱浑元无奈道,“我愿归降丞相。”
“好!”
竇泰大喜!
转过身去便將自己的亲卫叫来,“你速去野王,將消息告知权俊將军,让其集结大军,若尔朱荣兴兵来犯,隨时前来支援平皋!”
“你!將消息送回山阳,让他们將道元归降的消息速速告知丞相,请丞相进行下一步的指示!!”
亲卫们一个个得到准確消息后离去。
竇泰反倒成了孤家寡人。
可朱浑元见状开口道,“寧世你便这般相信我?你乃贺六浑的姊夫,若我此刻將你绑了送到洛阳,亦是大功一件!“
竇泰却笑道,“有何惧之?丞相说的对,你是聪明人,应当清楚—抓了我,也无法改变河內郡的糜烂局势,丞相麾下驍勇何其多,少了区区一个竇泰,也不会改变大局。”
可朱浑元没有接话。
竇泰確实说的很对。
又不是生擒高羽,只是生擒一个竇泰,根本不足以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