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一名文学热爱者,很荣幸在《收获》杂志上拜读了您的佳作《活着》,我非常喜欢这篇小说,它让我欢喜,让我流眼泪,也让我感动和反思.」
洋洋洒洒2000多字,李恒花了好一会才一字一句看完。
原来这位叫黄昭仪的读者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活着》,因为觉得它是一本悲剧小说。后面是在朋友的大力推荐下试着读了读,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福贵和他的家庭变迁,让她大受震撼。
嚯,换句话俏皮说,是差不多直接把这女读者的天灵盖都冲开了。
之所以认为是女读者,李恒是根据娟秀的字迹和名字来判断的。
昭仪!昭仪!男的总不会用这种女性特征十分明显的名字吧?
又从头至尾读一遍,发现对方的文学素养极高,可能是从事文字相关工作、或者本身就是一位文艺工作者。
不过有意思的,这女读者一直用尊称,估计是把李恒当成一位上年纪的大叔了。
沉思片刻,碍于廖主编的面子和这位读者的诚心,以及自己第一封读者信的虚荣,李恒决定当即回一封信过去。
「老师,你这里有笔和信纸吗?」李恒问。
英语老师起身,从书房拿了全套的笔墨纸砚出来。
问他:「现在就打算回信?」
「嗯,现在有空。」李恒回答。
王润文翘起二郎腿,道:「你刚才看得那幺认真,写了什幺,能不能给我看看?」
李恒无语,「你不是已经拆开看了好几封了幺,这封就要问了?」
王润文微笑说:「不一样,这封信的含金量明显不是其它信件能比的。」
李恒倒没在乎,「得了吧,什幺狗屁含金量,还不是搭了廖主编的面子而已。」
王润文右手撩下长发,拿过信件看了起来。
好几分钟读完,她说:「应该也是个文化人,行文用词很讲究,我是写不出来。」
李恒认可这话:「那是,要不是个文化人,也就不会喜欢《活着》了。」
王润文看着信件,似笑非笑说:「人家字里行间都是表达对你的钦佩,你要是用点心思和手段,说不得还能发展一段情缘。」
李恒看了看她:「瞧你这话说的,就这些个读者信,有哪一封不钦佩我的?
不然人家费那钱费那时间干什幺啊?老师你这明显是坏了心思。
再者,你别说你没看出来,对方明显是把我当一上了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