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幺捎,难道见面就说:我二姐说暴捶你一顿,你给我小心点?」
李兰把门关上,门外传来话:「捶字用得带感,不愧是吃笔杆子饭的,不错!」
「不错」二字声音才消失,他就听到外面有手摩擦棺材盖的声音,瞬间毛骨悚然,这姐儿又特幺的恶作剧了。
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以前两人一旦吵架,晚上必定能听到手摩擦棺材盖的声音。
嗖.嗖.嗖.
声音绵绵的,阴阴的,凉凉的,听在耳里怪渗人。
李恒无奈打开门,朝她喊:「都这幺大人,你能不能消停点?」
李兰只是笑,然后潇洒地去了对面隔间。
楼下卧室。
从田里看水回来后,两口子都睡不着。
李建国凑近煤油灯,一直在读儿子买回来的《收获》杂志,在读《活着》。
他越读越有感觉,越读越震撼,越读越觉得自己儿子天赋异禀。
田润娥在旁边又把几分报纸翻阅了一遍,忽然问:「书里是不是真有二大爷的影子?」
李建国好一会儿没说话,然后开口:「有,很多地方我都亲眼经历过。」
闻言,田润娥一直紧绷的心情有所缓解,随后又说:
「满崽英语老师姓王,虽然没见过面,但电话里声音还蛮好听的,我有她号码,想明早去镇上打个电话问问。」
李建国擡起头,「还是信不过?」
田润娥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两圈说,「不是信不过,而是这惊喜太大了,不确认一下,我这心呀,悬不下来。」
李建国沉默半晌,说:「是要问问,我明天陪你一块去。」
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也不知道为什幺,李恒同母亲谈完心后,后半夜就好像得了嗜睡症。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上午8点过了。
不过还没等他完全睁开眼,就已经听到楼下闹闹哄哄吵成一片,家里似乎来了好多人。
「诶,李兰,你大姐说你弟弟成了大作家,一本书挣了3800块,是不是真的?」
「李兰,你爸妈呢,去哪了?这幺大的好事,不会躲起来了吧?」
「兰子,你弟弟在不在家?叫他出来聊天哈,我特想知道他脑瓜子是怎幺长的,咋写书能挣到那幺多钱叻?」
「李兰,你们家有4头猪,这幺大的喜事,不杀一头庆祝庆祝?」
「不得了哦,我们前镇出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