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可能,这两位都不是凶手。
「—!」
「时间到了,告诉吾,谁是凶手?」
这具黑山羊尸体一下子蹦到了陆九凌面前,一双长着黑毛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同时泛白的死鱼眼死死盯着他。
如果沉默不答,也是一个死字。
「是————」
陆九凌刚说了一个字,一抹金光犹如长虹贯日,飞射进洞穴中,不等大家反应过来,便刺穿了书生的眉心。
咚!
书生倒毙,溅起一捧灰尘。
陆九凌这才看清,原来那抹金光正是骆玉真那支金步摇,此时它射杀书生后,悬停了一下,似乎是在观察陆九凌的安危,确定无恙后,又咻的一下飞走了。
陆九凌眉头一挑,这算什幺?
娇妻护夫?
陆九凌看向黑山羊。
它不再逼问陆九凌谁是凶手,而是哈哈大笑。
「死了!」
「终于死了!」
「吾虽然没有报得此仇,但是能让世人看到你的阴险嘴脸,也算稍有安慰。」
在黑山羊痛哭流涕、心有不甘的哈哈大笑中,陆九凌身周的环境开始剧烈变化。
时间回到了昨晚。
黑山羊一向贪杯,又喝了贝勒爷的百年佳酿,结果嘴瓢了,说了不该说的秘密。
贝勒爷听了黑山羊雨夜传道,当场拜师,要跟着这位青羊先生学道,求长生,问仙缘。
为了表示诚心,他还即刻遣散了家奴。
两个人言谈甚欢,到黎明时,都醉死过去。
这个时候,一直假寐的书生醒了,他拿了贝勒爷的佩刀,割断了他的喉咙,接着是青羊先生,戏班主、他的儿子儿媳————
黑山羊毕竟是修道之人,生命力比普通人强悍,它被书生割喉时,痛醒过来。
它知道自己今日要死于此地,于是挣扎中,用它自己的鲜血在身下的石头上画了一个圈,又在中间点了一个点。
等杀掉山洞里所有人,书生又开始剥黑山羊的皮,因为它说了漏嘴,它的一生所学,都被它用秘法镌写在了羊皮上。
趁着天还未亮,书生把这些尸体全都丢进了吊桥下的那条山洪中,然后牵着他的马离开。
为了避免被缉拿追查,书生制造了他死亡的假象,离开青羊镇二十年,直到年逾不惑,依旧无法参透黑山羊的道法。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