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是张居正的安排。
张居正和施笃臣多有书信往来,张居正也多次隐晦的让施笃臣搜集辽王的不法之事,但是张居正没想到施笃臣在这个节骨眼上弹劾辽王。
这其中必有隐情,张居正问道:「怎幺这幺巧?」
张敬修说道:
「辽王逼奸县主,闹出了人命,荆州城人人皆知,施臬台定是觉得时机成熟,才上书弹劾的。」
县主,是皇室女子的封号,辽王逼奸县主是乱伦,还闹出了人命官司,施笃臣这个时候上疏,确实是好时机。
可为什幺偏偏是这个时候。
张居正站起来,来回踱步了几圈,这才说道:
「拿着我的拜帖去通政司,请李银台压上几天。」
张敬修疑惑父亲的决定,张居正看向儿子,微微叹气。
如果是苏泽,恐怕一下子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是面对儿子还是要提点解释一下才行。
苏泽也没比儿子大几岁,而且苏泽也没有一个阁老父亲提点。
可惜自己的女儿太小了。
张居正也不知道怎幺,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先天不足,只能后天弥补了。
张居正向儿子解释道:
「现在将弹劾辽王的奏疏递上去,科道就会说我们阁部针对宗室。」
「所以为父先压下去,等到代藩的事情了结,再揭出这个案子。」
张敬修恍然大悟,他又问道:
「父亲,如此一来,代王案和辽王案岂不是就捆绑在一起了?」
张居正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来,自己这个长子总算不是太驽钝,他说道:
「正是如此,要是代王案能办成铁案,那辽王的事情按照代王的例子来办就行,查证属实就能让辽王除藩。」
「同样的,若是代王案了结不了,那辽王的案子也只能糊涂结案了。」
张敬修自然是知道张家和辽王府的恩怨的,他连忙说道:
「那父亲!」
张居正叹息说道:
「这一次为父豁出去,也要帮着苏子霖扳倒代王了。」
——
十月三日。
隆庆皇帝失眠了。
天亮后他从龙塌上起来,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
本来就身子不好,再加上朝廷最近的风波,让隆庆皇帝的精神更差了。
朱俊棠父子越关告状,朱俊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