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这正是统帅所言需建立『赋税体系』之关键。」
「我等不能只做一锤子买卖,将乡绅大户视为可随意宰割的肥羊。而是需要建立一套可持续、能运转的章程,这才能长久下去。」
这时,出身贫寒、对地主豪强有着切齿之恨的将领余子安忍不住开口,「统帅,元宰,若我们什幺都不做,或者只是温和地收税,那地方上的富户地主,会不会依旧欺压佃农,将税赋转嫁到他们头上?那我们光复军,与清妖何异?」
听了这话,秦远终于有了些兴趣。
这个余子安出身金田,苦出身,从小被地主豪强欺负。
这是把自己代入了福建的佃农,看到了这个最根本的问题——土地问题与阶级矛盾。
每个王朝末期,大部分的弊病,都是收不上税。
或者说从地主有钱人身上收不到税。
这些地主豪强,将朝廷的税赋全部摊派在佃户底层百姓身上。
而他们自己则利用特权逃税避税,导致「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
以至于越是王朝末期,百姓就越是困苦。
到了一个极限,就是造反作乱。
这就是历史周期律的由来。
而每一代王朝,最开始的时候,最先做的就是均分土地。
只不过在古代王朝,随着时间,这些土地又慢慢回到了少数人手里,周而复始。
太平天国能兴起,其《天朝田亩制度》提出的「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的口号,正是击中了这一痛点。
作为从后世而来之人,秦远深知「土地」的重要性。
但他更清楚清楚在立足未稳、强敌环伺的当下,激进的土地政策无异于自绝于士绅阶层,风险极大。
他的策略是渐进式的改良。
所以激进的土地政策不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却是可以实行的。
「子安的担忧,正是关键所在。」
秦远肯定道:「所以,我们下乡的队伍,必须明确两条:第一,确保地主不得将税赋层层摊派给佃户,第二,必须为佃户的地租设置上限,严禁过度盘剥。」
「在保证这两点的前提下,我们要立刻制定一个《减租减息条例》,公之于众。」
秦远与在座众人推心置腹:「我军眼下最大依仗,是军队。」
「所以,要给予军队各种优先。」
「不光是在军队内待遇的优先,粮食补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