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拜访,仿佛打开了闸门。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六号车厢的门被敲响了数次。
又有几波人,或独自前来,或带着一两个心腹,姿态各异,但无一例外都带着恭敬或谨慎,前来向秦远「报到」或「拜会」。
「秦老板,我是东城的豁牙李……」
「秦老板,西直门那片儿的兄弟托我给您带个好……」
「秦老板,南苑的孙二疤子……」
「海淀......」
问候和报名号的声音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这些人,大部分是在燕京通过远东贸易公司拿到邀请函的「客户」,也有的是通过自己的渠道拿到的签证。
其中有不少是被老张头划在第二档名单上,带着一帮兄弟吃饭的人物,也有些是第一次跑单帮却眼光毒辣想提前拜码头混个脸熟的。
他们身份各异,性格不同,有的神情热切巴结,有的带着试探和谨慎,甚至有些目光深处潜藏着不为人知的野望。
但所有走进或靠近六号车厢门口的人,当他们目光触及那几乎被编织袋、尼龙袋和麻袋所填充的整节车厢货物的时候。
无论他们原本带着何种心思而来,眼中的神色都在瞬间,高度统一地转为了强烈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骇然!
那些货物袋子层层叠叠,像沉默的山丘,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那种用纯粹物资堆砌出的无声力量,沉重而粗暴地宣告着一个事实。
这节车厢的主人,与他们这些带着零星几包货物、像散兵游勇一样挤在普通车厢的倒爷,已经不在同一个层面了!
秦远对于他们的态度,始终平静应对。
不卑不亢,既不过分热情,也不刻意疏远,只是淡淡地点头,说一句「互相关照」。
他很清楚,这些人是老张头筛选出的「潜力股」,也是未来在莫斯科可能用得上或需要防备的力量。
今日的「拜码头」,既是试探,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站队」。
当最后一位访客离开,车厢门终于彻底关上。
斌子、刚子、麻杆儿和武卫国等人,一直站在一旁。
目睹着这一波波形形色色的面孔带着不同的表情进来,又带着统一的敬畏离开。
心中激荡着难以言喻的自豪和踏实感。
尤其是武卫国。
他真真切切体会到了。
什幺叫他妈的实力?
什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