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夺舍了吧,而飞飞则要靠后一些。」
「猜的没错。」
安平戏悠悠道,「婆婆嘛,早在玄蛊坊当奴时就已经成为了我的人格面具,那会儿她才十多岁,至於飞飞嘛———情况则要复杂一些。」
「幼年时代的飞飞,確实曾是玄蛊坊的奴隶,也確实在坊內经受过种种可怕实验,但也正是这些残酷实验的折磨,才让她觉醒了復活能力。」
安平戏回忆道,「不过可惜的是,死而復活后的飞飞,虽然肉身尽復毫髮无损,可她那早已在种种折磨下分崩离析的心灵,却没能恢復原状,所以她成了一个人格与思维都全部崩坏的空心人。
从此以后,只会呆呆躺在地上而无任何行为能力的飞飞,便成为了红土森林深处那些野兽们的最佳口粮,每一天都会被群兽分尸几次十几次甚至几十上百次。
反正无论死上多少次,她都会在森林的某个角落里再度復活,再次为野兽们提供一份不会反抗的鲜嫩肉食,如此周而復始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
於是就这样死了不知几方次还是十几方次或是几十方次之后,不断隨机復活在森林各处的飞飞,便在时间与命运的一点点挪动下,终於用三年时间跨越八千里地,恰好挪到了金富镇狸王庙的殿堂里,然后才被我的人格面具婆婆发现。」
厉骇接话道:「所以飞飞之后便被你的副人格夺舍,成为了你的又一个分身,然后再与那名为婆婆的分身,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的上演一出出母慈女孝的虚假戏码。」
「你错了厉骇,大错特错。」
安平戏断然否定道,「那绝不是虚假戏码,在你没有来到金富镇之前,簪婆婆与飞飞的人生都是真实的,她们的情感互动与交流都是自然而然的,曾带给我很多欢乐也曾带给我很多感动,而且——」
他或她悠悠道:「若没有我的副人格支撑,她们很早以前就该被悲惨人生压垮了。
仁慈如我,所选择的所有人格面具,其前身都是被生活与命运摧残至心灵崩溃的可怜人。
若没有我的出现,这些面具都得早早离世,再无法体验这世界与精彩人生。」
「你不够诚实,安平戏。」
厉骇冷冷呛道,「我最鄙视你这种人,作恶便作恶,说这些冠名堂皇之语有什么意义,假若你真有那么好心,那么为何要坐看簪婆婆被章雍虐杀呢?
怎么,被残忍杀害也是精彩人生的一部分吗?狗屁!人都死了还精彩个鬼啊,你只是想用婆婆的命,来当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