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眨眼功夫,他就真如一股绚烂电光般,呈『z』字形连奔三处连斩十卒。
鏘~
而当张三弦由动至静止住身形,背对著街道缓缓收剑回鞘后。
方才还恶形恶状凶房跋扈的那十个兵匪,他们的脑袋就齐齐冲天而起。
噗!噗!噗!噗!
那缺了头颅的一个个断颈,则像血烟卤般血水狂喷,喷的四方墙壁地面腥红一片。
而那名被拖拽的妇人则瘫软在地,看著眼前血狱般的景象,嚇得连哭喊都忘了,只顾剧烈发抖张三弦扭头用空洞眼窝『看”了她一眼后,便盲杖轻点,继续前行,未曾留步。
这缓过神来的妇人,则对著他快步离去的背影,连连磕头哭声谢道:“谢谢恩公谢谢大侠—谢谢大侠——"
如此,一路行,一路血。
但凡遇见欺凌百姓的神策匪军,无论一人还是三五成群或是更多。
张三弦的脚步,都不曾停顿半分。
或是身化『电光”將之当街梟首,或是奏出无形音刃將其无情腰斩。
总之,他像一座移动的处刑台。
所过之处,不是斩腰就是断首。
被梟首的当场便死,被腰斩的则要哀豪老半天,才挣扎著痛苦死去。
而在他们充满痛苦的眼眸里,亦会残留一份惊。
惊於一个瞎子,竟会如此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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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衙门,近了。
从那洞开的门里,赫然传来男人粗野放纵的大笑、女子的尖叫哭喊、酒杯酒罈的碰撞,以及令人生厌的堊靡气息。
耳听著声音,张三弦踏入此门,便见院里一片狼藉,四处都是倒地酒罈,与破碎碗碟及残羹冷炙。
数十个喝得醉的军匪,正撕扯著民女的衣裳,民女挣扎不从,即被他们肆意殴打怒骂。
而更深处正堂方向,亦遥遥传来女子悽厉到变调的哭喊,和男人的粗重喘息与放肆狂笑。
“什么人?!”
一个靠在门框上打盹的军匪被脚步声惊动,醉眼朦朧的呵斥道。
待看清是个拄杖的瞎子后,便轻蔑一笑:“呵,哪来的臭瞎子—”
话音未落,一道细微如针的音波就已洞穿他眉心,將其脑袋噗的一声整个爆开,喷溅的周围满地红白。
杀完他后,张三弦的指尖便又在琴弦上,极速连弹。
嗡!嗡!嗡!
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