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欣瞪眼道:“本朝官员,一律不得宿青楼,这是太祖爷定下的!”
安昕看著他,却不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冷清。
“不请屏风后面的人出来说两句?”
安昕问道。
“咳~”
屏风后面的人轻咳了一声,一个作文士打扮的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朝著安昕作揖道:“府尊大人!”
“你怎么知道屏风后面有人的?”
齐欣想不通。
但安昕却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中年文士:“你是冯全?”
“咳咳~”
中年文士闻言,忍不住咳了两声:“在下只是齐先生的幕僚。”
安昕问道:“可有功名?”
“惭愧,在下只是个童生。”
中年文士摇头。
“那见本官为何不跪?”
安昕冷声道。
中年文士脸涨得通红,终於直入正题:“府尊大人,这一幅淫词,大人是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
否则,我等出门喊一声,府尊的名声可就毁了。”
安昕摇摇头。
这淫词,他是断然不能写。他来东阳是剿匪的,来逛逛青楼,只能说是文人脾性,写了淫词可就上升到道德层面,届时的名声才是真的毁了,一旦失去新党和皇帝的信任,自己这官途就歇菜了。
这淫词在这冯全手里,也就陷入了受制於人的被动局面。
“府尊大人,冯公並非想和大人撕破脸面,而是想和大人寻求合作。写了这首词,只要大人不和冯公作对,並不会对大人造成任何损失。
但大人不写这首词,霉头就在眼前...大人可知,就在此时,就有一伙倭寇已经登岸,去了城外的大尧村。
您也不想陛下知道,倭寇在城外烧杀劫掠、屠害百姓,大人却在城里青楼快活吧!”
中年文士慢声细语的说道。
此时,在他的眼里,对方已经被在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两权相害取其轻,除了写下淫词,受到冯公拿捏,被迫与冯公合作,已经没有別的选择了。
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一个数试不第的童生,竟然有机会威胁一位正四品的緋袍大官!
但这种感觉却让他感到过癮,仿佛高潮涌来一般兴奋。
他看著府尊大人的表情,想要从中寻找到纠结、两难、惊恐、愤怒等等情绪。
可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