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茶水铺跟前,好奇的问道:“王掌柜,前面那里怎么了?”
王掌柜警了他一眼:“还能怎么,水夫头跟河边汲水的街坊打起来了唄。”
“啊?”
张三一听,连忙从车子底下抽出一根短棍,朝著河边跑去,
这一片儿都是他们的管片儿,能在这里打起来的肯定是他们井口上的人。
当他操著短棍挤进人群的时候,果然看到四五个水夫头正压著偷偷汲水的一伙儿百姓暴揍。並上的伙计没有吃亏,张三鬆了一口气,也抢起手里的短棍朝著正抱头挨打的老百姓脑袋上打去。
“別打了,不担水了,再也不担水了。”
被打的人求饶的喊著。
“哼!”
七斤拄著手里的棍子,哼哼喘著粗气。
旁边的水夫头,也是他们井上专门养的打手却不肯停手。这些人一个个膀大腰圆的,有的人还练过几手功夫,一个个下手极重,根本没把脚下的百姓当人看。
“不会把人打坏了吧?”
打了几棍子,张三看到棍下的人脑袋上都是血,他头一懵,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担心的和七斤说道。
“嘿嘿,怕个什么,三哥你入行晚可能不太清楚。朝廷有律法,不在农田的灌溉期,是不允百姓私自汲水的。
而且这个时候是大运河的枯水季,这群人就是自討苦吃,哪怕是到了衙门里,咱们也不怕。”
七斤嘿嘿一笑,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眼里。
“別打了,我是生员,你们再打我,我就去县里告官!”
一个身材枯瘦,头髮白的老头受不了打,在那里喊著。
“你是生员?”
水夫头哈哈笑著,打的更带劲儿了:“你要是生员,老子就是县太爷了!”
“这不是桥坊的杜老头么!”
围观的百姓中,忽然有人喊道。
杜老头闻言,竟顾不得抱头挨打,连忙以手遮面,似乎觉得太丟人,没有顏面见人了。
“水夫头,这可是桥坊的杜老夫子,货真价实的秀才老爷,真让你打坏了,怕真得让你吃个官司。”
围观的人朝著水夫头调侃道,
这一下,水夫头也摸不准这老头是不是真生员了,但总归不敢再动手打这老头。
气愤之下,水夫头一棍子敲向了一个銼子的脑袋。
“邦”的一声,谁承想子正好抬头往杜老头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