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以及在各种变化之中,风雨飘摇的大燕朝会驶向何方,而他又该如何在这些变化之中自处。
“烂船还有三斤钉。天下形势即便急转直下,大燕朝也不至於连一两年都坚持不到。
这些时间就是留给我迴旋的余地。”
安昕心里想著。
大燕朝这一艘巨轮,即便是停了风,也还有一定的惯性,凭著这点惯性,应当也能继续往下航行一点时间。
“但眼巴前的事,是围绕著皇储之爭,究竟是新党胜出还是旧党胜出。”
安昕拿起钢笔,轻轻的点著桌面,发出“噠噠”的响声。
京中的事情,距离他太远。
也就是常和徐观湘写信沟通,对於京中之事有一点了解。
如果仅凭坐京林陌生那种层次的消息,对於安昕分析朝局,不会有多大的助益。
“胡党党魁內阁首辅、礼部尚书兼谨身殿大学士胡广文,所拥立的大皇子今年三十七岁,素有贤名,更是掌握京师三大营之一的神枢营,三大营的战斗力行不行且不说,但毕竟是京师之地能调动的最近的军队。
即便夏吉此时还未完全卸下军权,可调动军队也需要时间,如果大皇子直接调动神枢营爭夺皇权,等外面军队到了,黄菜也凉了!
並且,胡广文还有著太皇太后的支持。
这层关係平常显不出来,但在此时拥立新皇的关键时候,却很可能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皇帝不明立皇储可能有多方面的考量,但也是將这一手权力让渡给了別人。
都不用仔细分析,大皇子登得大宝的可能性是更大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有得到確切的回信,安昕等的焦躁。
乾脆去视察安国军,只有在看到自己所能掌握的力量时候,这种焦躁的心情才能在眼见为实的军队中平復一些。
“我这两年修行,真是修到狗肚子里去了!”
马车上,安昕忍不住自嘲。
修道者清心寡欲,以求內心清净。
他现在却是浑身焦躁,向內求不得,向外也求不得。
“府尊大人!”
安昕並没有去鱼头岛,而是到了梦龙湖畔的新兵营。
他现在有钱养兵。
抄家冯全,占据外鱼头岛,让他发了两笔横財!
加上与黄家、徐家,一起几乎垄断了东阳府丝绸、茶叶、瓷器、香料等的出口,又加上安昕提供的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