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熟悉的大燕,也像被这场雨湮了一样,让人看不清楚以后的走向了。”
三人闻言,心有戚戚,点头认可道:“安大人所言不错,放眼看去,没有不乱的地方南方的教匪,北方的建虏,西边儿的燕赵贼,这东边儿也就仰仗著您安大人,倭患才得以消除。”
“我保的了东阳这一隅之地,却保不了整个大燕。”
安昕轻轻摇了摇头。
又道:“所谓,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如今的情况,四处皆乱,粮食价格已然不稳,东阳府粮库暂时还够用支撑一时,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如今要保障粮食平稳,肯定要多措並举,今日邀三位来府衙,便是有事嘱託。”
安昕说完,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不知是不是放了蜂蜜,茶水有点甜滋滋的。
“还请府尊明示!”
黄书荣和徐家主对视一眼说道。
严正民正襟危坐,竖耳倾听。
“船队出海归来时,可以购置粮食作为压仓。这次船队出海,就要以粮食、铜矿、硫磺等为主。”
安昕说道。
黄书荣和徐家主点点头:“这个没有问题。”
安昕又看向严正民:“回去以后,市舶司要暗中放话出去,自今日起,凡出海船队,只要拉回来的是粮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收商税。
但必须做好记录,这些粮食,必须平价卖给东阳官府。”
“这::
严正民闻言没敢一口应下。
毕竟,这於理不合,於法不容。
市舶司毕竟是户部垂管的,如后续被查出问题,他这个市舶司提举跑不了。
“如今之天下,看清楚形势,站好队伍,才是存身保命之道。”
徐家主幽幽提醒说道。
严正民一听,脸色一变,不由冷汗津津。
隨即咬牙应道:“下官没有问题!”
安昕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黄书荣:“倭国有铁矿、铜矿、银矿、硫磺矿,资源丰富。不知黄家主可有路子从倭国购得矿场?”
黄书荣闻言轻轻摇头:“大人,要在倭国购买矿场,有三难。一难在航线,此航线被张则士垄断。二难在倭国,倭国闭关锁国,自长崎出入需要『信牌”。三难在管制,倭国幕府严控硫磺、铜的出口,违者往往会被处决。”
安昕闻言,手指敲打了几下椅背:“可有折中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