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商大人们的府邸,接触的上层人士久了,在这扬州城里也自觉自己是个人物,高人一等了。
这日,她刚刚出城去乡下,又收了两个好胚子。
“这年月是真好,那些穷鬼,几两银子就能换个好孩子。不过,那张顺山是真的黑,从河南那边搜罗来的女娃,真真箇个都是好胚子,但他真是狮子大开口,在那边顶多几斤小米换来的,拉到了咱们扬州城来了,就敢开口要几十两银子!”
吴春兰却像是闻到了腥味儿的猫一样,脑子里总是转悠著那几个好孩子。
培养的好,再过个四五年,每个都能卖出去几百两、上千两,如果遇到个撞眼缘的好主顾,卖上几千两也不是梦。
里外里一算,还是海赚!
脑子里正想著呢,已经来到了家门前。门前的伙计膀大腰圆,是她手底下圈养的打手之一,做这行当的事情,总要有几个能镇场子的汉子才行,否则手底下的孩子起了心思要逃要跑,损失的可是大把的银子。
“今可有什么事儿?”
她进门的时候照例问道。
“东家,还真有。”
伙计说道:“今天下午的时候,有个年轻人过来打听,咱们这里原来有没有过一个叫做谢文丽的女人。”
“谢文丽!?”
吴春兰猛然一激灵。
她对谢文丽的印象很深,也是她手底下教出来的最优秀的几个孩子之一。
一直都很乖、很听话,但谁成想她竟然在大盐商郑老爷家里跑了!
这让她受到了郑老爷严厉的苛责,不只是赔偿了从郑老爷那里买卖谢文丽的银两,还倒赔了两千两白银才算了事!
两千两白银,不只等於她三四年时间白干,也让她在这个圈子里丟了个大脸。
因此,她咬牙切齿的恨声问道:“那年轻人呢?是哪里来的?”
伙计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吴春兰皱眉看著他:“不知道你不会问!你他娘的是块木头吗?”
伙计见吴春兰横眉竖脸,脸上的白粉子都在往下簌簌的掉,嚇了一跳道:“那年轻人的手下是练家子,手里还有傢伙,我哪里敢问!“
“手下是练家子?那年轻人长得怎样?皮肤如何?穿衣材质如何?绣有什么纹路?身上有何配饰?”
吴春兰追问道。
“穿著丝质袍子,具体啥材质,具体是啥咱也不懂,对了,在袖口绣著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