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钢铁厂,一千零五十文!」
一个声音喊道。
「一千一百文!」
立刻有人加价。
「路政局,一千零八十文!」
「一千一百五十文!」
叫价声此起彼伏,水牌上的数字飞快地跳动。
在后边的人群中,一部分人分外激动。他们的穿着虽然不算华贵,但精气神十足,手上虽然磨出了老茧,但他们的眼睛都非常明亮,和如今大燕广阔土地上绝大多数眼神麻木的百姓截然不同。
他们大多是第一钢铁厂的职工和管事。
在钢铁厂上市前夕,厂里发布了分股方案,他们按照职级,手头都分到了一些股票。就在前两天拿到这些纸片的时候,也就觉得印刷挺精美的,但心里并没怎幺在意。
但此刻,看到台上的水牌上的价格不停的往上涨,他们的心脏忍不住「嘭嘭」剧烈跳动起来,此刻再看自己手中的「纸片」,其价值的节节攀升,让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攥紧了拳头,有人甚至忍不住低吼欢呼起来。
「涨了!又涨了!一千一百二十文了!」
一个年轻工匠激动地对着工友说:「俺分了三股,这一下就多了两个月的工钱!」
在他旁边的老师傅也憋不住面色狂喜,他原先是个铁匠,后来进了钢铁厂成了大师傅,后来又成了专家,这一次直接分了二百股,这一下到手就是二百二十几两银子,如果拿回老家买成土地,立即就能当一个地主了!
即便这些股票,在五年内不准买卖,只有在钢铁厂盈利以后领取分红的权利,但这也足以令其感到激动,并下定决心为钢铁厂卖命了!
如果不是因为价格还在变化着,他恨不得现在就跑回家和发妻好好分享庆祝。
「还有老刘,也分了二百股,此前还愁着给儿子买房,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还不得高兴死!」
可惜老刘今天上白班,来不了这里。
这一番景象,同样深深的刺激了在场那些有些家底但又非巨富的士绅、小商人乃至一些富裕的小地主、城中居民。
他们看着钢铁厂的股价转眼间就突破了一千两百文,路政局的也逼近一千一百五十文,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那飙升的数字,仿佛化作了银钱「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令人心痒难耐。
「买!必须买!」一个穿着绸缎长衫的土财主一跺脚,挤到交易柜台前,掏出青云票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