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两万石粮食,剩余一万石,再向粮商购买,向大户摊派,以他如今的影响力,筹足一万石其实並不困难,就算最终还需要向百姓摊派,这个数额也不会很多。
再加上安昕早先未雨绸繆,和东阳府的粮商建立了联繫,还有粮食源源不断的运输过来,慈济堂可以继续平案米粮,百姓挨过这个冬天问题不大。
更让安昕头大的是,如今的皖北反贼,已经成了实际上的坐寇,实力日盛一日,本来只是在芒山府活动,如今已经糜烂三府之地。
如今朝廷调遣余家军大军去打,不论输贏,战爭真正波及到伍仁县的可能性都极大!
真到了那时候,伍仁县一旦成了战场,安昕的成道之基,直接就被破坏,修行之路被一下断绝。
如何能让他不愁呢。
“张良!”
安昕听到外间传来张良的脚步声。
“大人!”
张良推门进来:“我已经派人去杨火烧村了。”
“嗯。”
安昕点了一下头,站起来道:“去一趟弓兵营。”
与其在这里头疼,不如出去走走,再確认一下弓兵营的战斗力,他才能够心安。
“好。”
张良从衣架上取下大擎,给安昕穿上。
到了外间,他取下自己的外套,匆匆跟上安昕的步伐。
两人到衙署东侧的马既,骑马出门。
马蹄铁踏过仁安路的石板路发出“噠噠”声响,因为过年,县里的街市热闹非凡。
商铺门口,店家在张贴桃符。
书生写对联的摊位旁,围满了等待的百姓。
蜜饯铺子、肉铺子,相比平常格外热闹,一年到头,百姓也奢侈一下,抚慰一下苦了一年的肚子。
烟爆竹的摊位前,摊主拿著一大串铜钱,嘴巴笑的合不拢。
武家布行门前人头赞动,有伙计打著快板说唱。
街巷中,货郎担上的彩胜绒被女眷们围得水泄不通,孩童著葫芦窜跃,险些撞倒算命先生写著“流年大吉”的幡子。
城內的百姓,还没有意识到来自远处的危机。
两骑很快就出了城。
当抵达弓兵营的时候,正好有一队二十余人,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年轻人押著五辆大车过来。
这些人个个身形挺拔,挎著狭锋腰刀,更有几人腰间別著乌沉沉的短,管在阳光下泛著暗哑的金属光泽。
斗笠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