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的活力。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再从这里回去,城门也已经关上了,叫门进城也是麻烦。
安昕索性在山上睡下,听著外边“叮叮噹噹”的声音他也不觉得吵,心里反而觉得踏实。
一直到很晚,夜才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听到山林之中传来一两声狼豪。
第二天一早,安昕在山上吃了早饭。
又叫葛绒拿出一部分银两,给驼山的工匠发了下去,当是过年的红包了。
这才带上张良、葛绣,和胡常山一起下了山。
回城路上,葛绣心情大好,像是一只脱离了樊笼的小鸟,策马扬鞭,尽情的迎接著寒风的吹拂。
途经城西,安昕发现大冬天的,本应该是淡季的洛河上,各色船只变多了,伍仁码头也变得繁忙起来。
问过之后才知道,因为皖北战乱,很多以前从那边经过的货物,都选择绕走水路,也就造成了洛河下游沿线越发繁忙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隨著新一年的到来,严寒的天气似乎已经过去,南风吹拂大地,伍仁县的气温一日暖过一日。
余家军大军进入皖北以后,接连收復了叶城府诸县,又打入芒山府,收復虹县、五河县,將贼寇围在了芒山府城暂时形成对峙,形势看著一片大好。
二月春风似剪刀,万条垂下绿丝絛。
老百姓数著“九”过日子,终於五九六九,开河看柳。
隨著春天到来,一切又进入了生机勃勃,万物竞发的境界。
一年之计在於春,万物復甦,大地甦醒,动物抖擞精神,伍仁县的乡田中,百姓也牵著牛牛们下地干活了。
位於伍仁县城西,玉田乡,南周村,有一块县里的官田。
安昕换上了一身打了补丁的粗布麻衣,套著牛车,坐在上面,挥舞著手里的鞭子,在农村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走著。
在他的前后两边,廖国昌带著二十几个衙役敲锣打鼓,场面显得既抽象又喜庆。
到了南周村口,周德禄早已经等候在这里,见到牛车过来远远的就一溜小跑著过来。
“大周村甲长周德禄,拜见县尊大老爷!”
周德禄大声唱诺。
“起来吧。”
安昕倚在身后的麻袋上,声音慵懒的朝著周德禄喊了一声。
“谢大老爷!”
周德禄这才起身,也没有拍打身上的土,就舔著脸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