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
张良、廖国昌、周德禄,还有跟著一起过来的王德禄,都赤著脚踏进了田里,跟著安昕一起在田垄上种土豆。
偶尔,王德禄还会指导他们几人,教他们种植手法,施肥的时间和方法等。
周德禄问的最为殷勤,倒不是因为土豆的產量高能赚钱,而是怕种不好或者到时候產量太低,
被县尊追究责任。
一直干到日头升起来,晒的背脊发烫。
安昕站起弯著的腰,他已经干了一个来回,种了两垄田了。
官田周围的百姓看向他的眼神中带著亲切。
因为他们发现县尊不像是作秀的,虽然看上去细皮嫩肉,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但种起地来却分外专业,一个人就种了两垄地。
以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知县春天“劝耕”,但往往只是穿著官袍,扶著犁耙在田里走几步,脚底微脏。
反正没见过来了以后,真的光著脚,双脚插进土地里,种上两垄地的。
安昕看著眼前百姓的表情,敏感觉得,这个时候如果有记者带著单反,“咔咔”拍几张照或录下来,放在伍仁县晚间新闻播出的话,肯定是一副官民相得的融洽场景。
“可惜了。”
安昕摇摇头,这样的画面无法记录,不能传播。
眾人拾柴火焰高,两亩地很快种完,不远处的王德禄吆喝了一声,掘开了地头上的毛渠,水就顺著墙沟流了进来,给予土豆块活力的滋润,
安昕踩著泥水走到路边坐下,用墙沟里的水洗了洗脚,接过差役递过来的毛幣擦乾净。
那边,宝利肥料作坊的伙计,借著这个机会,话头熟练的给今天过来的百姓推销著肥料。並介绍著什么作物,適合他们肥料作坊的哪种肥料,专业的样子,便宜的价格,倒真的吸引了不少百姓围著。
周德禄也凑过去看了看,有好几种肥料,其中有的肥料被打成了颗粒状,闻著不臭,看上去竟与以前买过的,五十文一斤粪丹相似,价格却只有粪丹的三分之一。
他偷眼瞅了瞅正在那边穿鞋的安知县。
既然这些肥料是安知县带来的,想来这个“宝利肥料作坊”与之关係匪浅,他正想著巴结县尊而找不到门路呢,当即打算大买一批,以討好安昕。
就在安昕准备借著这个机会,再和乡亲们说几句话,展现一下自己的亲民形象时,快班衙役高有田从村里土路上狂奔而来,双脚带起一大片尘土,后面几条农村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