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水部给这三部提鞋都不配!”
“像那归宁,为旧鶄泽之呼奢也,昔年丞相北伐,拯其于水火间,故其感恩,自号归宁,甚得丞相所厚,诸般器物与技术,皆先授归宁,且归宁位于漠南之北,与北匈奴交,弓卢水在其西,这些年来,匈奴逃奴不断,归宁赖此,富至户户有穹庐,家家有炭炉,寻常之家,也是酒肉管够,中产之户,人人进学,其族中精英,考太学、武苑者不知凡几!”
“那南池,则是漠南都护府治所所在,漠南首善之地,其男子皆精贩商,吾等之货泰半于彼等销与各地,而起女子就更了不得了!”
“南池女工,可是少数能与长安、临淄女工相媲美的巧匠!”
“其织布细而密,其刺绣美而精,天下知名,人所共知!”
“还有鲜虞!本乌恒东北偏远之族,昔年丞相北伐,鲜虞首领谋逆被诛,全族没为奴,丞相使大将独孤敬等为南北鲜虞都尉,迁雁门、上谷无地百姓各三千户于彼,如今,鲜虞之地,已垦地百万亩,岁收麦粟两百余万石,号塞外小关中!”
“而昔年被罚没为奴的鲜虞部,则在我汉家士大夫的教化下,痛改前非,变夷为夏,为中国爪牙,东北砥柱!”
“什么砥柱?”有知道情况的人笑道:“长安的《神京月报》上都讲了,那鲜虞人不过是朝鲜王的鹰犬罢了!”
“而朝鲜王也不过是丞相的鹰犬!”
“鹰犬的鹰犬,那算什么?”
“但人家有钱啊!”那人立刻笑道:“鲜虞部这些年靠着给朝鲜王抓野人、生番,光赏钱就不知道赚了多少!”
“他们又跟着朝鲜王四子,去了那扶桑打秋风,黄金、白银捞回来起码十几万两!”
“于是,不过五千户,竟有四千人读过蒙学!”
“去年太学、武苑招考,鲜虞有千余人报考,最终有五十八人为太学所取,七十三人为武苑所录!”
众人听着,都是啧啧称奇,感慨不已。
在过去,这漠南草原上的部族,尽是是破落户。
哪怕是所谓族长、大人、贵人,也不见得能穿丝绸,大部分乌恒牧民,都是衣衫褴褛,浑身膻腥,叫人一见就避之不已。
然而,短短十余年,这漠南草原就换了天地。
丞相和朝堂,传授各部种种技术,教他们定居,建造青储窖,又准许假其炭炉、铁锅,而汉室内郡日益强大的羊毛、羊绒需求,也让他们有了足够的资金。
于是,数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