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郎中在心里忍不住地想:「仙人道士非有神,积精累气乃成真……真正的神仙,应当就是这样吧……」
而在另一旁,老槐树下。
元丹丘愣愣站在树下,一时拔不动脚步,半晌,才碰了碰孟浩然的手。
他嘴唇动了动,难掩惊疑。
「……太、太白?」
元丹丘眯着眼睛辨认:「他身边那位是……江郎君?」
这两人不是去寻仙,寻古时晋代的庞德公庞老的遇仙遗迹,怎幺会到卢家来?还是以那样不可思议的方式,显现在人前。
这两人何时来的,来了多久?
在此之前,他们在这院子中,与卢家一长子,郎中药童二人,方士童儿三位,卢家四五僮仆,周遭六七宾客。
俱是不曾察觉,看着那老者演习「仙法」,从未发现蹊跷。
卢家仆从里,也有认得李白的,惊呼一声。
「李郎君?」
太白肚子里有几斤货他都一清二楚,不会是太白,那法门应当是……
江郎君?
两个时辰前,山庙相遇,雨不沾衣的道法,能使被雨水淋湿草植新鲜如初的本事。还有庙里挑夫说的那番话,联系起来……
元丹丘与孟浩然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许久。
孟浩然缓缓道。
「恐非凡人。」
「我亦如此作想,莫不是被太白碰见真正的学仙之士了?」
「太白头一句,说的是那仙师诈诳卢生……」
「难道那老者是假?」
「瞧太白那样子,必然知道不少东西。」
「等一会比完法,离了卢家,我们就去问问他!」
「大妙!」
两人就这样说定,抄手袖中,望着庭院中两方论道,耳中所闻乃是太白与童子对答,看的全神贯注。
……
……
江涉收回望向槐树那边的视线,看向院中童儿,听他说话。
「我师父历人间红尘四十年,见惯金银宝器,山珍海错,便是猩唇豹胎,也觉之无味,日渐不食。」
道童说:
「师父问道,向无遗力,潜心修法,不问山下人间事。换在其他地方,便是那人供奉金银法庙,以求门下洒扫,都不轻易收人入门。这次,也不过是瞧着这卢家卢生有缘,想探此子向道之心。」
「不成想,先是有野道人寻衅撩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