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矮头矮脑的小孩,瞧了一眼,李白认出对方,语气随意:「随我进来吧。」
杜甫身后,他叔父杜郎君擡手一拱,浅浅行了一礼。
跟着进来。
李白笑说:「杜郎君好。」
把人迎进屋中,李白也不打算继续下棋了,指使元丹丘去给客人泡茶。
趁着杜家叔侄跟先生说话,没注意到这边。元丹丘瞪他一眼,多看几眼棋盘记住,免得一会有个姓李的耍诈。
江涉把面前的千字文阖上。
猫三两下跑到外面,在皂荚树上抓来抓去,又在院子里狂奔一通,甚至跑到房檐的瓦上踩了两圈。
走完后,才在江涉面前一躺,滚在地上。
杜甫的视线不禁被猫儿夺了去。
「猫怎幺这般高兴?」
江涉也笑。
「看到小郎君来,所以高兴。」
杜甫抿嘴笑了笑。
他比三水初一两个云梦山小弟子,实际上也就大了两三岁。性情却板正许多。一个是在山上猴一样长大的,一个是从小在官宦之家中教养。
杜甫想起问:「外面挂着的那把剑鞘是先生的?」
「是我的。」
江涉慢悠悠逗着怀中猫儿。
杜甫有些诧异。
「剑鞘这样贵重的东西,竟也放在外面吗?」
他看那剑鞘上面的纹样栩栩如生,必然是大家所作,就像能活过来一样。一定很贵重。
江涉语气轻松。
「我想它也淋不坏。」
杜郎君笑着,趁机教育侄子:「这就是江郎君的难得之处。」
「每日所用的仅是一碗饽饦,衣食简朴。有这样名贵的剑鞘,却也可以随意放在外面,不怕风吹雨淋,也不怕被人偷盗。」
杜甫听了点头。
江涉不禁一笑。
「那剑鞘锻造的颇为坚固,等闲雨水恐怕奈何不了它。」
话音刚落,远远有一阵烟雾飘了过来,隐约可以听到些声音。
杜甫小声问:
「是不是有人在说话?」
杜郎君也点头。
「这两夜我还听到院子里有说话声,还有杯盘碰撞,像是有人在宴饮……怪得很。不知江郎君听没听见?」
昨晚他在裴家住了一宿。
猫也在裴家。
院子里的小精怪又出来活动了。
江涉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