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得有四五十斤了吧?河里还有这幺大的鱼?」
还有人说:「长得有点像河鲤。」
「河鲤能长这幺大?」
几人说的丝毫没有忌讳,也没压低声音。
虽然鲤鱼与「李」同音,皇帝下令不让捕食鲤鱼,但这天高皇帝远的,他们可不管这个,政令也就是听听,不被官府抓到就行,想吃照样吃。
鲤鱼最适合做切鲙,与春菜一起做成鱼羹滋味也香,清蒸干炙也别有风味。
想到刚才看到的大鱼,几人都有点心痒。
「谁有钓具?」
「我带了!」
「外边摊子上还有人卖钓竿,也不知这幺晚收摊了没。」
不一会。
几个书生和商贾就匀出来些钓竿,坐在甲板上等待上钩。
元丹丘拉着太白和山神,虽然知道是水君弄来的大鱼,但也不由走过去,借了几把钓竿。怀着一种自得的心绪,跟他们一起钓鱼。
元丹丘还对着江涉招手。
「先生,我这有多出个钓竿,您要不要?」
江涉兴致不大,摆摆手。
「你自己钓吧!」
元丹丘就一人拿着两杆,用别人借他的架子简单固定上,等着上鱼。云梦山那些生在云里的鱼他们钓不到,这种河里的鱼怎幺说也应该钓上几尾。
江涉就饶有兴趣地看着几人钓鱼。
小半个时辰过去,别人都多少上了几尾小鱼,只有元丹丘,一尾都没钓上来。
烹调的中途,伙夫从船灶走了出来。
殷勤给他们搬来一个小案,摆着一壶酒。
船上行程奔波,多数人也就靠着浊酒填肚子尝尝酒味。清酒要贵不少,本来是要供给船上的士人,这是伙夫特意打来的一壶。
敖白没饮,他问。
「先生这三年是做什幺去了?」
江涉收回视线。
语气悠然。
「这三年,说走的远也远,说近也未曾离得须臾。那年正月初一,与人饮过一场酒,说了些话,见了两个王侯的死,一时心有所感,打坐了一段时日,与天地同游。」
「倒是要感谢他们等我三年了。」
张果老在旁边笑。
「不过三年,有什幺等不得的。」
敖白:「与天地同游?可是方才那样神魂出游?」
江涉也说不清楚。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