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可要来家中坐坐?四郎在洛阳住了十年,还是第一次有朋友来拜访,我们主家……」
江涉听着宅子里夫妻吵嘴的声音。
笑着拒绝了。
这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仆从打量着那人的背影,忽而一拍脑袋,懊悔道:
「瞧我这脑子,连姓名都忘了问!」
……
……
顺着仆从指路,江涉已经找到了严学林墓前。
李白和元丹丘费了大力气,把棺钉拔了出来,几人一起用力,掀开沉重的棺盖,咣当摔在地上。
元丹丘大笑。
「未想到还有扒人棺木的机会。」
李白在旁边说,「你可快些,若是让严家人瞧见的,得拿扫帚把我们撵出去。」
众人大笑,就连年老的鹿山神也不禁莞尔。
元丹丘离棺木最近,正说着,忽而感觉有点沉醉眩晕,踉跄了下。
拽着李白的衣裳才站稳,他纳闷问:
「哪来的酒气?」
江涉也闻到了。
酒香扑鼻而来。
轻风一吹,淡淡的酒气就漂浮晃动,卷在每个人的鼻间。甘美的气息飘散,被风吹到远方,野草在风中翻滚如同一道绿色的浪潮,遥远处传来鸟鸣声。
元丹丘诧异:「这酒香竟然数年不散?」
李白闻的酒虫大动。
「真是好酒!」
等酒香渐渐散去,几人探着脑袋看,里面人遗容完整,衣冠完备,面目苍白,尸身未腐。
三水和初一咽了咽口水,盯着棺木里的死人,大着胆子探了探鼻息,又听了听心跳声。
「已经死透了啊。」
也不知道前辈能不能救活。
三水仰着脑袋问,「这是前辈的友人吗?」
「是啊。」
两个小儿的声音,难得有些结结巴巴。
「这还能活过来吗?」
江涉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他望向空中徘徊不散的白鹤,荒草卷动,苍天茫茫,他衣袂飘动,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上次张果老救和尚一命,他在旁边看见全程。
张果自有一套生死气机回转的法门,高妙至极。
江涉回想了一下。
那和尚当初是脑袋整个被人砍下来,要接上生机,会难一些。这严学林的身躯却还是完好的,只是气机全无,应该容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