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几句对周天星辰的理解,已经可以算上是厉害的天文了。
他道:「果真是妙法。」
邢和璞诧异。
「我只讲了一遍,先生便听懂了?」
这些东西,他早就给家中下人讲过许多次,这些人每回都是听过就忘,下一次都要重新讲起。
邢和璞早些年,还想传法给家里人,同妻子和父母兄弟甚至晚辈讲过,一家子二十多人,就没有一个明悟的。
他发妻也是半点没学通,六十岁便就寿终了。
更不要说崇玄馆这些弟子。
一个个生的简直是猪脑。
就算邢和璞大方,并不私藏,也没人能够学懂。
江涉想了想。
「我会一点。」
他也没有让人拿来纸笔计算,也没有伸手碰乱邢和璞摆在桌子上的竹筹。
而是在心中推算起来。
他说起日月升落,说起千年世家的变幻,说起王朝生死。
邢和璞起初不以为意。
听到江涉推算星辰开始,神情逐渐认真起来。
渐渐变得慎重。
甚至最后他端正跪坐,与和尚一起洗耳恭听。偶尔发出几声疑问,也都得到了解答。
往往寥寥数语,便让邢和璞有茅塞顿开之感。
谈的是千古事,观的是帝王家。
见的是众生百态,随口一算的是日月升落。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
邢和璞不舍得起身燃起灯烛,搅乱今日闲话。他正想要请高僧去燃灯,却见到江涉随手一弹指,壁上灯烛就已经被点亮了。
明亮跳动的火光,映照在邢和璞眼中。
他顾不上疑问。
「果真如此?」
江涉道:
「自古无不亡之国,无不败之家。」
「昔年秦皇统一六国,功业千古,最终秦不过存世十四年。」
「世家风雅,又能延续多久呢?」
寥寥几句,让人听出其中寂寥,邢和璞心神恍惚,他下意识不敢相信,江涉便道:「可依照我之前推算的天文来看。」
「十月初一,日有食之。」
「且看是否验证。」
日食也并不能证明什幺,也不过是正常的天象变幻而已,和皇帝是否贤明,朝堂上是否有奸臣没有关系。
邢和璞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不必江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