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捧着毽子,宝贝的不行,手指牢牢攥紧,生怕爹娘夺了去。
她娘挑起眼睛,望向正在吵嘴的两人。
「娘?」
她娘低下头,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说:「这毽子这两天别在外面玩,别人问起来,就说是你舅舅给做的,知道了没?」
小儿点头。
她紧紧攥着娘亲的手,仰起脑袋问:
「那井真能把鸡吃了啊?」
江涉和这对母女擦肩而过。
他走到巷子口的摊贩前,找到一家正开着的饽饦摊,又去隔壁买了一壶饮子,一人一猫分着喝。
从他落座,附近的争吵就一下子静了下来。
那妇人也顾不得跟王婆子吵嘴。
她用巾子抹了抹手,打量那青衣的俊后生好几眼,将信将疑问:
「江……是姓江吧?」
江涉点头。
附近的货郎、饽饦摊主、卖羊肉、讲书的、酒肆的伙计、药铺的药童,全都盯着他看。这些人半天都没有话声,彼此对视了两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惊讶和好奇。
王婆子也没了对骂的英姿,搓了搓手,干笑了笑。
「郎君今天怎幺来这吃饭了?」
她更想问的。
这位还是活人吗?
有经验老道的街坊,偷偷看了一眼那人脚下,见到了影子才挪开视线,微微点了下头。
江涉道:
「之前去别人家里做客,两个月没来吃饽饦。」
妇人和王婆子放下前嫌,手互相按在一起,心里有些打鼓,强笑着说:
「那路恐怕不近,一来一回都得两个月,是哪啊?」
江涉:「北边。」
渭水在长安城北边。
王婆子松了一口气,笑说:「那不得到太原府,或是得到幽州了。」
江涉笑了笑没答。
摊主已经煮好了一碗饽饦,抓了一把羊肉撒上去,递到桌案上的时候,手指不经意间碰了一下江涉的手。
热的。
摊主的胆子稍大了些,他递了一双筷子给江涉,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不远处那口老井瞟了一眼,脸上堆起试探的笑:
「不知道之前跟江郎君一起住着的那四个人。他们如今是……」
江涉低头给猫儿单独拨出一小份饽饦,又多添了羊肉在上面。
他道:「我回来的早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