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有点先礼后兵的意味,总之以艾杰的脾性,他绝不会屈服黑帮的威胁。
“违建的地方在哪儿?”
“我带你去。”艾杰雷厉风行。
新联合会的几个头目,在铁路用地上搭了很多茅屋。
艾杰带著罗恩直奔目的地,他们穿过一条漆黑的弄堂,进入一片空地。
那上面的水泥矮房是铁路局员工的宿舍,其间零星分布著最近被拆又重建起来的茅屋。
再走过去是一片更大的空地,是铁路局的垃圾场。露天排污管上架著木板,他们踏著木板走到垃圾场的边缘,从这里能看到郊区火车经过时亮起的灯光。
才下过大雨,地面一片泥泞,罗恩的长筒靴子上溅满淤泥,以及其他一些不愿去想会是什么的污跡。
“那里,”艾杰指给他看,“亮著油灯的那一排,都是新联合会名下的茅屋,他们把这当成了自己的自留地。”
“看起来不少。”
“当然,他们指著这块地发財呢。”艾杰不屑道。
按照印度法律规定,一块地被持续占有达12年后,就可以获得其所有权。
这叫时效占有,是有法律背书的。
很显然在孟买这种地方,任何一块地都非常值钱,哪怕靠近铁路旁。
艾杰说这一排茅屋,妥妥的都是违章建筑。
不过新联合会却免费让给贫民住,好確保他们对这块土地有使用权。
铁路局方面派人来拆了两次,两次他们都把茅屋重新搭了起来。
这些屋子靠墙而建,墙是隔壁工厂的水泥墙。屋前有两根竹竿,撑起各式各样的纸板,黑色的油毡布一层一层覆在屋子外面。
这些简易建材是新联合会从戈尔冈弄来的,前后只了一千五百卢比。如果被拆,重建的时间不过一小时。
“你多踢两下,屋子就倒了。”艾杰说。
如果茅屋第三次被拆,新联合依然会把它们再建起来,甚至下次会考虑砌点砖。
“这些茅屋存在多久了?”罗恩问。
“不知道,但至少有好几年了,你看那些屋顶就知道。”
茅屋顶上是蜿蜒曲折的电线,那是太阳卫视的有线电视线。
艾杰带罗恩走到空地的另外一侧,那里有一堵墙,分隔出给铁路局官员造楼的工地。
他们站著的地方不久会开出一条新路,和將来官员们的住宅连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