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谁允你走了?这种时候,我又无聊又害怕,你作为内殿直,该保护我,不是吗?」
「末将不便久留宫中,这样吧,让王彦留下,听皇后吩咐……」
把王彦留在坤宁殿,萧弈终于去了西宫。
庭前,腊梅依旧盛放。殿中,几个宫人正在收拾,那个漂亮的尚仪女官也在。
李寒梅端坐着,见他来了,吩咐道:「你们先出去,阿婉,你看着。」
「是。」
那尚仪女官往这边看了一眼,离开,带上殿门。
李寒梅淡淡道:「萧将军今日不披甲来,就不怕我设伏杀你吗?」
「甘愿受死。」
「你好大胆子,当朝太后也敢得罪。」
萧弈见她虽然还端架子,其实耳根已经红了,遂褪去靴子,踩着地毯上前,坐下。
「不知末将如何得罪了太后?」
「你昨日竟敢不来见驾。」
一句话,人已入怀。
鼻尖又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
先尝了两块梅花膏,其中似添了酒,尝得有了几分醉意。
好一会,李寒梅喘了口气,擡眸凝视着萧弈,眼中深情似要化了严冬。
「昨儿,等你一整日,可我又想,我与那些小丫头不同。主社稷的妇人,岂会缠着你?你大可放心,一夕欢好,若你不愿再见我,断无牵扯。」
「好。」
萧弈故意应下。
李寒梅倒真是不娇气,问道:「今日安排妥了?」
「妥了。」
「我也安排妥当,你待一整晚好吗?」
「好。」
「去屏风后面。」
内殿装饰典雅,只是行李已被收拾好,临时有些杂乱。
软榻上铺着素色绒毯,边角绣着几枝半开的梅蕊。
萧弈将她放在榻上,褪去她的绸面软底鞋,只这一个动作,李寒梅眼中便水雾朦胧。
「天太亮了。」
「那,聊聊天,等到晚上?」
「上来。」
萧弈许久没有躺过这幺舒适的床。
相比起来,昨天的龙椅确实太硬了。
「舒服吗?」
「暖和柔软。」
「别看,昨夜身上磕青好几块……你笑什幺?」
「笑你平时端着架子,私下里像个小孩。」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