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王彦「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哭道:「太后驾崩了?!都是老奴的错啊,老奴就是太心软了,没有劝将军把太后关押起来……」
「闭嘴。」
萧弈叱喝一声,道:「正月正日,新帝入宫即位,在这之前,你给我操办好丧仪。把收起来的汉室旗帜、冠冕重新拿出来,该有的仪程可俭朴,但不许敷衍。」
「是,老奴一定办好,只是,文官们都出城迎新帝了。」
「不需要文官,把李氏族亲请来。」
「是。」
「过来。」
萧弈待王彦近前,方才低声道:「查,谁给太后送了酒。」
他其实知道,酒是昨日傍晚前就放在殿中的,因为昨夜到今晨,他很确定没人进来过。
很快,麾下的内殿直集结到紫宸殿外,排得整整齐齐。
萧弈走下石阶,看了他们一会,开口。
「我办砸了差事!愧对于明公重托,打算请辞内殿直都虞侯之职,愿与我回天雄军者,出列;想留在内殿直的,绝不勉强,绝无芥蒂。」
「将军,哪就至于啊?」
「闭嘴,听军令。」
「俺随将军回廿营!不当看门的了!」
「俺也是……」
很快,队列中就只剩下之后调拨过来的禁军。
他们倒不是舍不得禁军待遇,问道:「将军,我们在天雄军没有军职,也能随将军走吗?」
吕酉连忙嚷道:「傻鸟!过来就是!」
萧弈见麾下都愿意随自己降职,心中有数。
之后招过老潘,吩咐道:「你去将作监,看看上次从颍陵回来的工匠中有哪些可以信任,带到玄武门外见我。」
「喏。」
萧弈闭上眼,盘算着偷梁换柱、火化李寒梅的遗体,往后将她送回家乡。
「将军。」
王彦趋步到了他的身后,低声道:「查到了。」
「这幺快?」
「是,酒是吴尚食昨日中午送到,她……她也服毒自尽了,留下了这张纸条。」
萧弈接过一看,见纸条上字迹娟秀。
「奴婢奉鸩太后,不敢苟存,唯随太后于地下,以全仆节,望有司莫累及无辜。」
这算是对他差职有了个交代,他收好纸条,想了想,却问道:「这吴尚食是何人?」
「将军不久前刚见过。」
「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