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是。」
「李寒梅要做什幺,还不认输?打算投靠刘崇与新帝争霸?」
「不,绝非如此。」张婉上前两步,恳切道:「亡国之人,只求保全身家,蜇伏以观形势。」
「我岂能信你?」
「因为家父、李洪信,以及汉室诸藩皆是如此想法。我是将死之人,又何必骗将军?」
「知情人还有多少?」
「将军、太后、李洪信,以及我的两个心腹宫女,再无旁人知晓。」
「皇后没有参与?」
「她没有,我本想让她见证太后已死,撞见你们说话只是意外。」
「如何堵她的嘴?」
萧弈其实并不怕安元贞,所谓疏不间亲,就算安元贞揭发他与李寒梅之事,他也有应对。
这般问,更多的是试探。
张婉没有犹豫,答道:「安审琦之心思与家父、李洪信无差,且因女儿在宫中,他更急切些,安皇后知道这些,其实也是心虚。」
「有证据?」
「没有可让新帝治罪的证据,但有安审琦早年与杜重威通信的证据,太后收着,并未带出宫。」
「拿给我。」
张婉万福道:「将军愿帮我们吗?」
萧弈不答,深深看着她,心中考量。
如今他只有军中部下,缺得力心腹,眼前这女子忠于李寒梅,又有共同秘密。
在与李寒梅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或可收她为己用。
至于往后,往后再谈。
对视半晌,直到他看得张婉不安,眼神闪躲。
「将军?我有哪儿不妥吗?」
「你们知道我的秘密,我不可能让你们留在宫中。」
「是,我们会自尽……」
张婉话到一半,擡眸看来,似明白过来,眼眸一垂,睫毛闪动了几下,声音渐低。
「若蒙将军不弃,能救我出宫,我愿为姬妾,服侍左右,生死不离。」
「甘愿?」
「奴家……奴家相信太后的眼光,且太后对奴家的最后一道命令是保护将军,奴家这也是执行命令。」
「过来。」
张婉迟疑片刻,垂首,莲步轻移,柔顺地倚进萧弈怀里。
她虽美,却还无氛围,既不专注也没动情,萧弈只是抱了抱她,轻拍了拍她的背,没有更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