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
留下部分兵士看守,萧弈寻了个机会,把怀中的帐册交给老潘,嘱咐道:「你不必随我去皋门村,把这个收好。」
「将军放心。」
萧弈不敢再耽搁,翻身上马,直奔皋门村。
当远远看到郭威那杆大旗,他已能感受到一种与城中大不相同的气氛。
还未到村口,前方,马匹与车辆已把道路挤得水泄不通。
两个兵士便迎上前,道:「请将军下马,村中拥挤。」
「好。」
见此情象,萧弈有些不太明白郭威为何非要驻在一个小村子里。
他将马系在一棵老槐树下,见老槐树的树皮已被流民啃食得一干二净,树干上却系了五匹骏马。
步行往前,一辆华贵马车深陷在泥泞中,仆役们嚷着找石头来垫,从积雪中挖出个骷髅头来。
「这破路不好走,用邢州话怎说?」
「圪成破路,可北儿类。」
人们操着并不标准的邢州方言。
入村,两个村民在修补他们破败的茅屋,茅屋中走出个穿着锦绣官袍、长得白白胖胖的男子,嘴里嘟嘟囔囔。
「好冷啊,你们往年不冷吗?」
「俺们习惯了。」
「天快黑了,你们也别补了,再添些柴吧?占不占?」
白胖男子说着,回过头,却是侯仁宝。
萧弈既知道他的家底,再看他感受又不相同,觉得这富家公子适应能力其实挺强的。
「咦,萧将军?」
侯仁宝快步迎上来,一揖,道:「谢过萧将军助我弃暗投明之恩。」
「侯兄不必客气。」
「将军,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侯仁宝双手揣在袖中,上前几步,显得颇为神秘。
萧弈道:「但说无妨。」
「我若说错了,请将军莫怪,此事我是无意中听到的……有位重臣,言将军闯了大祸,准确而言,是『秽乱宫闱』,请将军小心。」
「秽乱宫闱吗?」
萧弈暗忖,自己所犯错误分明是让太后自尽,竟成了秽乱宫闱?王峻如何发现的?
他确实有些惊讶,也没隐藏神态。
侯仁宝观察入微,问道:「将军似乎不知?」
「我确实不知。」
「那,我提醒将军一二,皇后。」
「皇后?」
「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