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有条理地说出来。
萧弈刻意塑造自身与旁的将领不同的纪律感,议事有了方向,自然就顺利得多。
中午时,议定了具体细则。
张永德很会做人,笑道:「今日我在近阙楼做东,请诸君吃酒。」
「好!」
萧弈本打算今日去李涛府的,看来又得往后拖一拖。
这几日,差不多全用来陪张永德了。
近阙楼就在皇城外,紧邻着御街。
诸将领换了便衣,打马到酒楼,风风火火登上雅间,或听曲,或赌博,或三三两两地闲聊。
海进嚷着要招妓来坐陪,被刘廷让喝叱住了。
「没眼力见,不看看张军头的身份!」
「哦,好在俺长得丑。」
萧弈临窗而立,放眼南望,见这酒楼地段确实好,座落在开封最繁华之地,与汴河相临,商铺密集,行人熙熙攘攘。
御街望到底,能看到大相国寺的排云阁和琉璃殿,大相国寺东边是马道街,北边是郭府。
视线西移,看到了州桥,再西是开封府,李崧旧宅就在开封府以北,延庆观的东面,可惜,只能隐隐看到一角。
张永德走来,道:「萧郎在看你的新宅?那边,观前街。」
李重进道:「萧郎胆子真大,敢讨要苏逢吉的宅院,谁不知苏逢吉这些年扩建、翻新,把宅院修得富丽堂皇。」
「为何不敢要?」
「王峻若得不到史宅,回头肯定要恼你抢了苏宅。」
「原来是这样?」
张永德道:「重进听人瞎说的,王相公确实与李崧有旧交,不忍住李宅。」
萧弈闻言,不由留了心。
李重进转头看向众人,嚷道:「我怎就瞎说了?在座的,哪个不烦王峻?我就没见过比他骄横的老头。」
这一下,他就把与诸将的关系拉近了,气氛也活跃起来。
刘廷让放下手中的樗蒲,嗤笑道:「近来我听了一个词,叫『肉视群后』,诸位可有耳闻。」
「就说是哪种味的屁。」
「都说王峻度量小,好权力,凡是不愿依附他的后辈,他都要打压。」
「呸,他压得了吗?」
萧弈听着有趣,却见张满屯、李崇矩凑过来。
「萧将军,我们都是史公旧部,不能坐视王峻夺史氏家业。」
「就是,史大郎还在呢,得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