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傲了。
阎晋卿浮出笑意,道:「王相公『有佐命立国之勋,居代天调鼎之任』,草民只恨四个字难以尽述相公功绩。」
他引用的这句话是郭威亲口说的,王峻听得满意,摆了摆手。
可惜,没把「代天调鼎」四个字也刻上去。
「你原是内客省使,通晓礼仪,暂且起复为鸿胪寺丞,兼判四方馆。」
「谢王相公厚爱,下官定不负重托。」
萧弈心想,这个官职确实安排得适合阎晋卿。
接着,王峻转头看来,淡淡道:「竖子难得来拜会我,何事?」
「晚辈也是有事相求。」
「自称『晚辈』,是私事,可老夫与你无私谊。」
「晚辈想问一问,能否把安审琦之女从太平宫迁出来?」
「好大的胆子!」
王峻突然发怒,一拍桌案,叱道:「色胆包天!我顾忌朝廷颜面,不曾寻你的错处,你倒蹬鼻子上脸?反了天了!」
萧弈看到阎晋卿被吓得不轻,嚅着唇似想帮忙说话,给了个眼色,示意自己能解决。
他故意沉吟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
「王相公息怒,我并非因为好色,此事……与寺庙有关。」
「说来。」
萧弈便将自己昨日的提议说了,末了,道:「我想着,若陛下采纳了我的谏言,也许安氏就不宜再住在太平宫。」
「牵强!」王峻叱道:「太平宫是皇家尼寺,必不在拆毁之列,你好色便是好色,不成体统!」
「是。」
「陛下采纳了你的谏言?」
「还没有。」
「陛下不会采纳。」王峻很笃定,且自有理由,喃喃道:「他并未与我提过此事。」
好像郭威做一切决定都得先问他。
萧弈道:「此事利大于国,王相公何不劝劝陛下?」
「你如何算的?算给我听听。」
「是。」
萧弈遂又把推算的田亩、人口、钱财数额仔细说了一遍。
目光瞥去,王峻眼神渐渐锐利,最后果然坐不住了,倏地起身。
果然,这人好权利,以「代天调鼎」自居,行事又比郭威没顾忌,必对此事感兴趣。
而刨除性格上的问题,王峻做事确实很有手段。
只来回踱了两步,几乎没怎幺考虑,王峻就开口了。
「此事,我会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