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说近来宴请多,让我随少将军,不知都是哪些人?
」
「还不是那查元方,能娶宋太傅之女,给他高兴坏了,广发喜帖,每日都有他的狐朋狗友进城。」
「在打仗,不影响吗?」
「查元方扬言,灭楚只在须臾,届时双喜临门,引得一群纨绔子弟跑来凑凑热闹。对了,后日黄鹤楼便有一场,真他娘烦人!」
「少将军不喜宴饮?」
「喝酒吃肉看歌舞,我自是喜欢,啐,但讨厌与那些金陵子弟一起。」
「为何?」
「要行酒令、吟诗作赋呗————」
萧弈虽被安排当了个贴司,却不住在军中寮房,只去领了个牌符,借口伤寒未愈,说过些时日再来当值。
他买了药,在码头驿馆住下,当夜自己熬药喝了,裹着被子早早睡下养病。
次日,精神稍好了些,他本打算完完整整歇一天什幺都不干。
可想到李璨的心上人嫁给旁人,李璨却还傻傻在潭州给人卖命,终究是躺不住,翻身起来。
「真是前身欠你们李家的。」
嘟囔了一句,他出门,打听宋齐丘的住处。
风还是大,吹得他鼻涕直流,只好去买了一身夹絮的细麻袍,算上昨日的药材、住宿,钱花了大半,却还挑了件鹤笔。
倒不是他爱打扮,而是出门在外,鹤氅一罩,方便编造身份。
对着铜镜看了一眼,剑眉星目依旧,只是面色有些苍白,脸颊消瘦了许多,健壮的身体被鹤裹着看不出来,像是个高瘦的文人。
怪不得,周廷构给了个吏职,而不是军职。
到了宋府。
宋齐丘如今兼任鄂州观察使,算是临时差遣,住处并不豪阔,是一处离鼓楼算远的四进院,侧门的巷子里有不少摊贩。
萧弈找了个背风的摊子坐下,要了两碗汤饼,一份烧梅,就是糯米裹着肉馅、皮冻、虾、蛋、葱花等。
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宋府,看下人们进进出出,看起来是在置办嫁妆。
「这位婶子,再要一碗羊肉汤饼————这户人家是要嫁女?」
「嘘,这可是太傅府哩,是嫁女,这妆奁都置备了半个月了,还没完,也不知哪家有幸娶她,一辈子不愁吃穿。」
「宋家小娘子漂亮吗?」
「小郎子,你可真是问对人了,那可是漂亮极哩。」
萧弈双手捧着热乎乎的碗